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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楚噩夢和現實的男患者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他倒不是有意欺騙彆人,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
“瀚海慈善總會的大人物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看病?這或許是他夢中的場景。”肅默覺得男人又在撒謊,對方說的話一點邏輯都沒有。
自從司徒安發布遺言視頻後,肅默和絕大多數普通民眾都覺得司徒安這人還不錯,冒著生命危險,為所有市民還原真相。
“不一定。”宣雯提醒道:“你忘了後樓那間堆滿鞋子的房間了嗎?所有鞋子都在祭拜司徒安的遺像,這醫院說不定就是司徒安的產業。”
比起司徒安,宣雯更好奇的是另外一個人:“你說那天還有一個從恨山監獄來取藥的心理疏導師?他長什麼樣子?”
“一般能做心理疏導師的人,年紀都三十往上了,但那個疏導師非常年輕,看著也就二十多歲。”男人記不太清楚了:“我真的沒有騙你們,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醫院查記錄,心理疏導室內有錄像,每次治療過程都會被拍攝下來,進行檔案封存。”
“為保護患者隱私,一般問診過程是不會拍攝的。”
“應該是後樓的醫生為了自保吧,防止病人突然做出過激舉動,或者病情惡化後,家人誣陷是醫生進行了錯誤的治療。”男人的耐心逐漸耗儘:“我不知道彆的病人是什麼情況,反正我是來這裡看過病之後,病情就越來越嚴重了,越治療越痛苦,這裡的醫生大多都不靠譜。”
偷偷看了宣雯一眼,男人似乎覺得宣雯也是這一類的。
宣雯看出了男人的小心思,不過她沒有任何要反駁的意思,因為她壓根就不是醫生:“你還記得具體日期嗎?帶我去醫院存放錄像的地方看看。”
“天黑了,後樓可不能隨便去。”男人眼神躲閃,一個分不清楚噩夢和現實的瘋子都害怕那地方。
“帶路,我會想辦法治好你。”宣雯不在意司徒安為什麼會在醫院裡,她更在意的是另外那個年輕心理疏導師。
在她認識的所有人當中,隻有一個人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就成為了恨山監獄的重犯心理疏導師。
她對那個人充滿了好奇,對方做的很多事情都讓她感到困惑和不解,那家夥也是她唯一看不透的人。
“我建議你聽她的話。”後腦拖在地上的失眠者忽然開口:“前樓內進來了一些奇怪的人,瘋狂獵殺患者,我們正好可以去後樓躲一躲。我知道你在害怕,現在天沒完全黑,最恐怖的東西估計還不會出現。”
睜著流血的眼睛,男人糾結了幾分鐘,這才起身:“好吧,那我聽伱的,一先生。”
時隔多日,陳夢第一次走出重症病房,他駝著背,穿著發臭的病號服,麵容蒼白憔悴。
“走這邊。”空氣中的血腥味重了許多,夜風吹過,好像掀起了紅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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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低垂著頭,從四樓的連廊下去,精準避開了向上搜查的調查員,穿過廢棄花園,停在了後樓門口。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那些殺人狂掌握有超出我理解的能力。”後腦拖在地上,一先生晃動身體,他察覺到了身後的目光。
“彆管他們,先去後樓。”
“但願那些東西還沒醒過來。”陳夢從側門進入後樓,遠遠避開滿是鞋子的房間,跑進,跑進堆滿垃圾的樓道:“彆在這裡呆太久。”
幾人執行力都很強,一口氣衝到四樓,看著門牌,找到了半年前陳夢看病的心理疏導室。
從外麵看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沒有任何特彆之處,隻是不太像病室。
打開外麵的木門,裡麵還有一層沒有上鎖的鐵門,這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把內衣穿在了大衣外麵。
心理疏導室內部很大,三個病房相互連接,屋內似乎每天都被人打掃,沒有落灰,一切都和半年前一樣。
“有人在這裡居住?後樓還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