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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身體不好,但絕對不是什麼精神疾病。”中年女人搖著頭,樸實的擺手。
“您還記得剛才的電話鈴聲嗎?司徒安並沒有回來,我出去找遍了公寓樓,那隻是您的幻聽。”宣雯語氣逐漸變得嚴肅。
“幻聽?”中年女人不是太確定。
“很簡單的問題,您的兒子那麼愛您,他根本沒有理由故意躲在門口不見你。”
“是的,司徒安從來不會不接我的電話。”中年女人有些痛苦:“可是……”
“這是我在張伯家裡找到的記錄和一些照片,大多和您有關,您的病情在不斷惡化,再繼續下去,您或許永遠都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宣雯拿出了大量黑白照片,這個家裡拍攝到的一切都是黑白色的,鄰居、植物、公寓,連陽光都慘白瘮人。
一直跑到了天井大院門口,她看見陰影中站著一個人。
當精神長期處於這樣的狀態下,再接受到帶有刺激性的信息後,便會形成心理創傷,而這隻是讓人瘋掉的第一步。
女人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劇烈,屋內的陽光有些扭曲,舊箱裡的玩具瑟瑟發抖,衣櫃旁邊的鏡子變得陰沉,就連女人手中那杯水都在輕輕晃動,水麵上映照出的她變得模糊不清,好像她並沒有真實存在過。
在中年女人翻閱偽造的日記時,宣雯把手伸進口袋,悄悄撥打了司徒安的手機號碼。
在她走出公寓樓陰影的時候,某種束縛好像被打碎,她在路的那邊看到了醫院的輪廓,似乎有很多非常可怕的事情正在裡麵發生。
家門外麵,高命靠著牆壁,站在陰影裡。
翻開日記,每一個日期下麵都有和中年女人相關的記錄,一行行文字讓人觸目驚心。
那鈴音慢慢遠去,最後消失了。
鈴聲就在視線的拐角,司徒安的媽媽緊緊追趕,她內心的天平已經傾斜,忽視了司徒安的警告,跑到了家門外,跑出了走廊!
她進入天井大院,跑過慘白的陽光和扭曲的枝蔓。
大口大口喘著氣,中年女人看向路的那邊,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中年女人甩開了宣雯,朝著房門跑去,她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看清楚。
“假的?都是假的?”中年女人精神被動搖,宣雯順著那道“裂縫”繼續“深入”,開始展示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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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看似為對方好的提議,一步步強化心理暗示。
沒有穿鞋子,光著腳跑向房門。
“我能理解您的擔心,可您這麼擔心他,為什麼不願意出去找他?”宣雯注視著女人喝掉了杯裡的水。
“司徒安給我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這個家。”
放慢腳步,中年女人站在客廳裡,手攥著日記本和黑白照片:“我沒有打電話,為什麼會有鈴聲?真的是我的幻聽?你聽不到嗎?鈴聲就在外麵!”
“阿姨,剛才有個人跑到路對麵去了。”高命伸手指向路的那邊:“就在幾秒前。”
當正常的世界變成了異常,那異常的世界就能同化僅有的正有的正常。
手機鈴聲消失,中年女人沒在意受傷的腳,她走進了陰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