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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普通高命攔都沒攔住,一組組長已經進入,實力開始恢複讓他們重新變得自信了起來:“這倆人是瘋了嗎?”
“他們之前都在隱藏實力,現在看到你在門後獲得了天大的好處,當然不會放過這機會。”善良高命微微搖頭。
“我哪有獲得什麼好處啊?”普通高命覺得自己九死一生才逃出來,現在狀態依舊很糟糕。
“你自己沒感覺嗎?”善良高命目露驚訝:“自從門內出來後,你身上血氣翻湧,散發著淡淡的肉香,更誇張的是你的左眼,我被你盯著都感到毛骨悚然,好像命運被你掌控了一樣。”
兩人正在討論,跟在範例身後那個全身被包裹住的怪人突然走出,他來到兩個高命身前,將口罩取下了一半:“能否借一步說話?”
打開一間無人的出租屋,怪人等兩個高命進入後才取下帽子和口罩,他的麵容和高命一致,隻是臉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祈福的文字。
“倒數第二個下車的高命?”普通高命對這個高命印象很深,對方去的那個站台比其他站台都要詭異。
“在那輛通往過去的車上,我想起了很多東西,還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叫做祿藏。”血肉高命不苟言笑,但目光很溫和。
“那人不是根據我們記憶虛構出來的嗎?”
“在陰影世界裡有一種鬼,它們被稱為不可言說的存在,隻要我們提到了他,他就能夠感知到。”血肉高命選擇和普通高命分享自己的秘密:“祿藏出現在進入隧道的前一站,就是他對我們的命運動了手腳。這個人不能簡單的用好和壞來判斷,我們因為他可以看到真相,但也是因為他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痛苦。”
“祿藏都對你說了什麼?我看你最後掐住了他的脖頸。”普通高命在隧道崩塌後,看到了各個站台的情況。
“瀚海每個市民的一生,從出生就已經注定,宿命提前寫好了劇本,想要徹底擺脫這一切,隻有殺掉宿命。”血肉高命收攏五指,仿佛此刻正掐著祿藏:“我們就是祿藏用來對付宿命的棋子,為了欺瞞宿命,他挑選了一個最不可能的人,也就是伱。”
“我?”普通高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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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給你安排了無數選擇,每一個高命都有可能對宿命產生威脅,隻有你安全的讓人覺得無聊,如果放在電影裡,你就是完美的背景板,被攝像機一掃而過的路人。”血肉高命看向普通高命的眼神很特彆,有無奈,也有讚許:“不過也正是你證明了一件事——宿命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你毀掉了宿命的劇本,通過一次次死亡,遇到了完整的我。”
普通高命沒太明白血肉高命的意思:“什麼叫遇到了完整的你?”
“和祿藏交流後我才知道,我是你和血肉仙融合的那部分意誌,而你所有的改變和力量的源頭都來自於血肉仙。”
“血肉仙又是個什麼東西?”善良高命總覺得血肉仙這名字很詭異。
“血肉成仙,你也可以把它當成一個世界死掉後留下的血和肉。”血肉高命自己似乎也沒太理解:“瀚海是一座巨大的監獄,受到宿命監管,血肉仙被宿命磨滅,隻剩下一縷縷痕跡留存於城市當中。正常來說它永遠也不可能重新凝聚,是你通過一次次死亡,不斷將過去和未來的痕跡帶到現在,讓它在你的身上重生。”
“我們在祥生永公寓被‘過去神’和‘未來神’的泥塑聯手‘肢解’,我們的意誌被囚禁在了過去的某一天,神靈之心遭到分割,血肉之心則隱藏在另外一個小區當中。想要真正擺脫危險,我們首先要讓神靈之心重新聚合在一起,逃離祥生永公寓,再去昌成小區找到血肉之心。”血肉高命製訂了一個計劃:“我們不用去管那幾扇門,首要任務是將所有高命聚在一起,那具屍體也要奪過來。”
“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難啊。”
“樓內魚龍混雜,他們雖然掌握有鬼的力量,但他們各懷鬼胎,並不齊心,我們則不一樣。”血肉高命伸手指了指樓上:“我準備再去一次0715房間,把其他高命接出來。”
“等一下,我有個疑惑。”善良高命打斷了血肉高命:“你說所有高命團結一心,可我們在車上遇見的那個畫家高命卻跟我們不同,他保留有記憶,就像是個外表溫和,內在極度病態的瘋子。”
“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血肉高命苦笑了一下:“該說的我都說了,一樓這裡不安全,名為‘未來’的怪物估計會過來,我們儘快動身。”
商量好之後,血肉高命重新戴好口罩,他和範例打了聲招呼。
“你還要帶上他們?”善良高命之前沒見過範例。
“他是我挑選的人,很可靠。”血肉高命扭頭看向未來那扇門,一組組長和劉依都沒出來,門板上的神紋變得血紅,好像一顆布滿血絲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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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麵遇到了什麼,眾人隻能看見牆壁上的裂痕在不斷擴大,掛在屋子當中的時鐘也受到了影響,指針走動異常,時間好像在加速流逝。
由範例領頭,眾人先是和不良高命彙合,接著在血肉高命的指引下在樓層當中來回穿梭。
……
手持刀刃,白梟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了屍體高命身上,他看著對方飽受虐待的身體,還有脖頸上的勒痕,眼睛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道道血絲。
他知道淨陀神的目標是高命和萬解,可來不及傳遞出去消息,高命的屍體就已經這樣擺在了自己麵前。
“白梟,你還等什麼!鬼紋的力量在恢複,準備動手!”卓君和袁輝各帶了一些安保人員,他們將十三層完全封堵。
在樓層中央,萬解抱著那尊畫滿圖案的“神像”,背靠著房門,胸口劇烈起伏。
在距離萬解不遠的地方,紅衣奶奶蓬頭垢麵,雙臂沾滿了血汙,目光惡毒,恨不得活剜了萬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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