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也學到了一些,就此作罷吧。”鳳姑娘徑直上課三樓。
看著鳳姑娘的背影,銀玉息心裡五味雜陳,暗暗壓下心底的情緒,她是來學習的,這軟香閣的事情她不該管,也管不著。
銀玉息才剛剛踏入三樓,就看到鳳姑娘扶著喝醉的欒沂走了過來,掠過她,進了那間屋子,她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讓玉……她進來。”欒沂語氣淩亂。
銀玉息下意識的跟了進來,欒沂停下腳步從鳳姑娘腰間抽出手,來到銀玉息身側,“來,扶我過去。”
鳳姑娘頷首而去。
銀玉息聞著刺鼻的酒氣,清雅麵容閃過一絲厭惡,伸手扶著欒沂穿過層層紅賬來到軟榻邊,準備把他扔到上邊。
不想欒沂沉重身子看著她,倒下去的時候把她跌在軟榻上,銀玉息蹙著眉頭,想要推開他卻沒有力氣。
“欒沂,你快讓開!我要走了。”
欒沂抬起那雙魅惑如妖的雙眸,盯著銀玉息,手指佛上她的麵紗下的臉龐,嘴角勾出令人炫目的笑意,另隻手撥開衣領,露出胸膛。
“你乾什麼?!”銀玉息說完才看到他白皙胸膛上的紅色傷口,她才想起來,麵露愧疚,
“你那日受了傷全怪我,但是我也幫了你,我們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聞言,欒沂紅唇勾出令人炫目的笑容,手指停在她的麵容上,目光癡迷,如果那日我真的昏迷不醒,你該如何替他彌補我?”手指撫摸至她的眼眸。
銀玉息扯開他的手,彆過眼神,“好了,欒沂,你是真喝醉了,還是騙我。”推開他的身子,“我要回去了。”
不想,這次欒沂真的被推開了,隻瞧他精致的五官已經毫無醉意,半躺在軟榻上,垂下眸子,
“你以為你在秦南做了那些,我便會不計較麼,遲早有一天我會要回來的。”不等銀玉息回答,他揮揮手,
“走吧,彆讓沈若庭等著急了。”
銀玉息嘴唇翕動了一下,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夜色已深,街上卻還是人影晃動。
銀玉息看著酒館裡喝酒說笑的人,停下腳步,她這幾日是怎麼了,也想要醉飲一番。
“郡主,可是想要喝酒?”銀東試探問道。
“不了,回府吧。”
回到挽雲閣,銀玉息還未走進房間就聽到裡麵的說話聲,接著花蘿走了進來,“郡主,大姑爺今日不知怎麼了,喝醉了偏要待在你房間,奴婢說兩句,大姑爺還發了脾氣。”
銀玉息才想起來欒沂的話,看來他們今晚在一起喝酒,又想想花蘿的話,她提著裙擺走了進去,看到內室的地麵上雜亂不堪,沈若庭躺在她的軟榻上,舞嘴裡嘟囔著什麼。
“銀東,銀北,把沈若庭抬著送回去。”轉身吩咐花蘿,“等走了,把房間收拾一下。”
“是,郡主。”
銀玉息則是出了房間,來到涼椅旁躺下,就聽得屋內沈若庭說話,
“我不走,玉息還沒有回來麼?我要見她,我要見銀玉息!”
銀東和銀北扶著沈若庭,沈若庭揮著手臂硬是不走,“我是他姐夫,她怎麼……怎麼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銀玉息,你給我出來!”
他們都從未見過沈若庭這般過,像是在哪受了委屈,正在發泄。
銀玉息揉了揉眼角,終是起身回到房間,走至沈若庭麵前,抓住他的肩膀,”姐夫,你該回去休息了。”
沈若庭瞧見是她,一雙鳳眸微眯,反過來抓住她的肩膀,“玉息,你怎麼能那麼糟蹋自己,竟然為了殺了秦城主……犧牲自己?”語氣一變,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啪”的一聲,銀玉息扇了他一巴掌,隻覺得手指發麻,心裡痛的難以呼吸,“沈若庭,你給我出去!”
沈若庭卻一把抓住銀玉息,腳下不知怎麼的一滑,身子直直朝著她倒去,銀玉息被他抓的無法動彈,身子朝著椅子倒去,悶哼一聲。
“郡主,郡主!”銀東大驚,幾步過來把沈若庭推開,扶起銀玉息,卻看到她額角滿意的冷汗,“銀北,快去叫大夫。”
銀玉息搖搖頭,艱難說道,”不用了。隻是磕到後背了。”指指外麵,“先把我的扶到外麵的椅子上。”
留在原地的沈若庭似乎清醒了一些,扶著額頭想著自己剛才的魯莽,不經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