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肖低頭,薄唇從她側臉劃過,停在她的耳垂上,輕啟,“真香。”
呼吸一深一淺之間已經讓銀玉息頭皮發麻,接下來寧城主的話讓她略微輕鬆幾分。
“不過趕了一天的路,先洗洗身子吧。”說完,一把推開她,目光如炬,
“彆想著逃跑,你逃不出去的。”
銀玉息看著寧肖消失在幔帳後的身影,心裡委屈的很,沒想成她銀玉息在都城天不怕地不怕,竟被人賣到這種地方,被人控製,氣的她紅了眼睛,一把把桌上的茶杯推到地上。
不一會,一群婢女走了進來,兩個婢女收拾起地上的碎片,兩個端來飯菜放到桌子上。
銀玉息瞧了一眼,心想就算是受人擺布也不能餓了肚子,坐在軟榻上開始吃了起來。
寧肖現在閣樓外,瞧著漸漸陰下的天空,神色難測。
“城主,欒大人已經進了城,正在打探郡主的消息。”黑衣人稟告道。
“他倒是動作很快,不愧是皇上身邊的寵臣。”寧肖眼中的掩飾不住讚賞,但是毫無畏懼之意,
“如果欒大人尋來,就說我出遠門了,不在府上。”
“是,城主。”
閣樓內,銀玉息摸著圓圓的肚子,躺在軟榻上感覺舒服極了,這城主府果然不一樣,隨是極寒之地,但是這閣樓裡溫暖如春,又想到寧肖,不及欒沂那般魅惑,卻行動間透著幾分霸道。
銀玉息瞧著婢女正在收拾碗筷,便好奇問道,“聽說你們城主的那些妾室都是買來的,你們城主很有錢麼?”
婢女麵目無色,“奴婢不能妄加議論,還請姑娘莫怪。”說著,收拾完桌子就退了下去。
銀玉息撇撇嘴,也不知都城裡知道她失蹤的消息了沒有,也不知有沒有來尋她,一會天黑了她該怎麼反抗呢,不管了,先睡一會再說。
外麵漸漸飄起雪花,一片片啥是好看,整個寧遠城被覆蓋在白色之中。
欒沂一襲黑衣顯得有些突兀,牽著馬來到最繁華的街市,尋了個酒樓走了進去。
“客官,您幾位啊?”
欒沂掏出一個銀元塞到小廝手中,笑容魅惑,“開一間上好的雅間。”
小廝拿著沉甸甸的銀子,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縫,“客官請。”
來到雅間,欒沂報了飯菜,又叫住小廝,問道,“這兩日你可聽說楊姑來買賣姑娘的事?”
小廝久在酒樓裡,最是知道些消息,“楊姑是經常來做買賣,可是這兩天似乎沒有聽說。”
“那楊姑經常和誰做買賣?”欒沂把玩著折扇。
“那自然是許府和城主府,這兩個府上的姑娘們大多都是楊姑從南邊帶過來的。”小廝給欒沂倒好茶水。
“嗯,你去上菜吧。”欒沂若有所思的瞧著窗戶外飄落的雪花,許府許大人他是了解幾分的,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收留銀玉息。
這城主府寧肖,隻是以前聽說過。從未與其打過交道,想著,他目光落在城內最奢華的宅院處。
逍遙閣,銀玉息幽幽醒來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麵,思緒被打斷。
“姑娘,奴家侍奉您沐浴吧。”
銀玉息轉身就看到白色幔帳後已經準備好木桶,她隻能朱唇輕啟,“你們下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沒想到婢女們應下了,紛紛退了出去。
銀玉息環視四周,見沒有人,她輕聲走到木桶前,瞧著裡麵熱氣騰騰的熱水,她下定決心走了進去,把整個身子沉浸其中,很快又起身從木桶出來,朝著外麵走去,連帶著木板上都是水珠。
外麵狂風大作,雪花不停,銀玉息咬著牙關一身濕淋淋的光腳踏出閣樓,瞬間寒意襲來,凍的她直打哆嗦,隻能這樣,今夜才能逃過,她繼續往前走,腳下越發冰寒,就在雙腳落到雪地上的時候,胳膊一痛。
銀玉息隻覺得頭暈眼花,就被寧肖扛著走進了閣樓內,走至木桶前,銀玉息被丟進木桶裡。
寧肖雙手撐著木桶,俯身看著銀玉息狼狽的模樣,“你難道不知道剛才再多待一會便會要了你的命麼?!”
銀玉息隻覺得冰火兩重天,雙手抱著身子看著寧肖怒火衝天的樣子,她嘴唇竟在發燙,
“我堂堂一個郡主被人賣到這種境地,你以為我還在乎這條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