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兩人之間的三八線劃分的太過明顯,以至於說話時壓根不敢看簿京堯的眼睛。
簿京堯眼眶猩紅,再也控製不住體內的暴戾,抬手桎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
“蘇旎,你故意的!”
他的手微微用力。
蘇旎的臉跟著泛了紅。
她掀起眼皮,目之所及,都是他。
大概是他太用力了,蘇旎哭了,眼淚橫生。
……
她冷靜下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簿京堯坐在靠窗的位置,跟她隔了好遠好遠。
他叼著煙卷,嗓音比之方才,更多了幾分疏離。
刻意壓製的距離感,讓蘇旎陌生。
她認識的簿京堯,何曾因為任何一個人改變過自己。
沉默良久,她開口:“ga和簿先生的合作,我會換人負責,你不必有太多負擔,身體原因,淚失禁體質,也與你無關。”
剛才的一瞬間,她竟然看到了簿京堯眼神中的自我懷疑。
鬼使神差地,她想解釋。
這種情緒,不該出現在簿京堯眼睛裡。
簿京堯沒搭腔,但隔著煙霧,他靠牆看她。
目光繾綣又薄涼,複雜又深沉。
“多久了?”
他的嗓音微啞。
以至於蘇旎差點沒聽清。
她蹙眉頷首:“什麼?”
簿京堯掐滅煙卷,依舊沒往前。
“動不動就哭,控製不住發抖,多久了?”
他問的太直白,蘇旎瞬間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良久,她道:“沒多久。”
歸港幾天,今日的溪望尚庭才讓她有種闊彆已久的感覺。
此刻的狀態,才像是想象中的久彆重逢。
一室靜謐。
“那鄭昱珩呢,多久了?”
蘇旎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抬眼:“什麼多久?”
那天陳京華分明在場,陳京華也知道她跟鄭昱珩壓根不熟,怎麼到簿京堯嘴裡,就像是她婚內出軌了一樣。
簿京堯濃黑的眉緊蹙,盯著蘇旎,又燃起一根煙看向窗外,叼著開口:“在一起多久了?”
他的聲音很低。
前三個字說出口時,煙卷都被咬的變了形。
蘇旎剛要否認,蘇望停便給她發了條信息。
【聽說鄭昱珩到處說你們在一起了,真的?】
他的信息來的太及時。
蘇旎差點當場把鄭昱珩叫來對峙。
她尚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否認,如果在簿京堯麵前否認了她跟鄭昱珩的關係,後患無窮。
她抬眼:“也沒在一起多久,簿先生怎麼知道的?”
她承認的太快,以至於簿京堯的煙卷差點燃到他的手。
許是察覺到有點熱,他撚滅煙卷。
背對著她,麵向落地窗。
“蘇望停的事,我會讓人去處理,你告訴他不要多說話,也不要讓人死了。”
沒等蘇旎回複,簿京堯冷冷:“蘇小姐慢走,不送。”
蘇旎看穿了他隱忍的克製,卻依舊沒說什麼,推門就走。
她剛走,簿京堯就聯係了丁衡:“封了抹黑蘇旎的評論和帖子,查是誰做的,打包送到蘇望停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