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包,是簿京堯的,我對麵住的也是他。”
短短幾句話,蘇旎cu都要乾燒了。
“你意思是,簿京堯把人……然後聯合商家誣陷你?”
什麼鬼故事?
“簿京堯說他當時不在房間,是商家那邊找的人,要一箭雙雕,逼婚,然後搞垮我,如果那小姑娘死了,死無對證,我進去,蘇家完蛋,而簿京堯為了堵商家人的嘴,必須完婚。”
蘇旎聽出了幾分不對勁,蹙眉打斷:“你跟簿京堯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據她所知,簿京堯跟蘇望停並沒有什麼交集。
而且生意上也沒有任何往來,更無資產糾紛。
蘇望停沉默良久,啟唇:“沒有簿京堯暗中相助,你以為蘇家憑什麼扶搖直上?”
這是他頭一次跟蘇旎說起蘇家。
蘇旎沉默了。
良久後,蘇望停開口:“簿京堯的意思,隻要你。”
蘇旎蹙眉。
她淡漠掀起眼皮,眼眸低垂,滿臉難以置信。
“蘇總的意思,用我跟簿京堯交換?”
包廂內寂靜如斯。
隻有外頭隱隱綽綽的音樂聲此起彼伏。
蘇望停的聲音陡然響起:“之前的我會,現在……憑你開心。”
說完,他沒再顧忌蘇旎,燃起一根煙,在煙霧中坦言:“這些年,蘇家很對不起你。”
當初蘇旎的母親,是帶著萬貫家產進入蘇家的。
是蘇家,欠了蘇旎。
一支煙畢,蘇望停撚滅香煙,起身:“那小姑娘沒地方去,能不能先去你那。”
他語氣很真誠,但眸底晦暗不明。
沾染上蘇望停和簿京堯,蘇旎本就在局中,很難全身而退。
她沒有選擇。
蹙眉道:“什麼時候能解決?”
蘇望停直言:“全看簿京堯的意思。”
儼然,他有能力解決這個麻煩。
說不準,商家做的這場局也有簿京堯的推波助瀾。
目的不純。
像是試探。
蘇旎攏了攏外套,起身,眉頭緊蹙,很煩。
時隔六年,離了簿京堯,她依舊寸步難行。
他隻要略施小計,她就會跌入他的圈套,躲不及也逃不開。
而商宴秋自然也知道她回來了,身份懸殊,以至於壓根不想出麵,就想直接解決了她。
倨傲,高高在上。
換言之,蘇旎的出現,商宴秋慌了。
兩人出包廂時,簿京堯立在拐角處,像是站了許久。
看到他們,闊步而來:“聊完了?”
他的聲音坦然,像是絲毫不覺得是他給蘇家惹了這次麻煩。
他氣定神閒,遊刃有餘,仿若在港城,無人能撼動他半分。
蘇旎站在蘇望停身後,沉默不語。
蘇望停接話:“嗯,聊完了,但是簿總,商家要是再找上蘇家,找上蘇旎,希望你不要袖手旁觀,高高在上等著看笑話,事情起因,是你。”
他說的直白。
簿京堯視線越過他,盯著蘇旎,聞言冷笑,看向蘇望停。
這一眼,像是能看穿蘇望停。
隨後衝蘇旎道:“人我帶走,不麻煩蘇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