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裴如衍是有隱疾的,就算和沈桑寧睡一張床睡覺,也隻能蓋被子聊天。
嗬,沈桑寧還不是得守活寡、孤獨終老?
“哈哈。”
沈妙儀不小心笑出了聲。
這會兒,素雲走進屋內,將幾張銀票拿出來,“少夫人,銀錢夠了。”
沈妙儀“嗯”一聲,慵懶地瞅一眼,“準備準備,你去把那家酒樓買下來。”
素雲麵露猶豫,“聽聞大買賣都需要談判,奴婢不擅此道,若有更合適的人選或許能省些銀子。”
“那你就去招攬些合適的人。”沈妙儀雲淡風輕地道。
素雲咬了咬牙,“奴婢從未做過這些,隻怕識人不清,要不您掌掌眼——”
沈妙儀不耐煩地打斷,“我一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難道這點小事都要我出麵嗎?你也不看看人家紫蘇,學學。”
素雲聞言,有些委屈,畢竟紫蘇當年跟著沈桑寧去金陵,肯定學得多呀。
怎麼不看看人家主子也什麼都會?
可這話,素雲不能說,隻好道:“奴婢知道了。”
“你實在談不來,他說多少就多少吧,”沈妙儀現在心情好,懶得計較,“總歸不差這點錢,眼皮子彆太淺,鑽錢眼裡去了。”
“是,”素雲遲疑道:“方才奴婢回來時,正好看見一個老婆子給洛小娘送避子湯,看來二公子也沒多寵她,倒是更喜歡您一些。”
沈妙儀冷哼一聲,根本不把洛小娘放在眼裡——
“我好歹是伯府千金,我娘是正兒八經的伯夫人,她是什麼東西,能和我比較?”
依稀記得,前世洛小娘也沒翻起風浪、沒生孩子,最後還被裴徹遣散了。
因此,沈妙儀才沒想著浪費精力對付她。
後宅手段,沈妙儀倒是被柳氏教過不少,隻是無一實踐過。
畢竟前世裴如衍的後宅,太乾淨了。
素雲道:“可您與二公子有矛盾,最受益的就是洛小娘,您何不主動向二公子低頭,以二公子對您的寵愛,哪還有洛小娘什麼事?”
“你以為是我想同他吵嗎?”沈妙儀拂開侍女捏肩的手,有些生氣,“他竟說我不尊嫡母,微生夫人養過我一天嗎?我都沒見過她!這是哪門子罪名,就為這個?”
想想都氣。
素雲提議道:“微生夫人已經死了,您就去祠堂做做樣子,再給二公子服個軟,不就過去了嗎?”
“你說得對,我們這就去祠堂。”沈妙儀猶豫後,做出決斷。
雖然給微生家的女人上香很不爽,一個連伯府祠堂都進不了的卑賤女子,有什麼資格受她的尊敬?
可如今沒什麼比挽回裴徹的心更重要的說。
反正隻是上香,她心裡想什麼,誰知道呢?
於是沈妙儀出門時,又招來小廝,“二郎在哪兒,你去把他喊來,就說我知道錯了,在祠堂等他。”
做戲,不能光一個人演。
總得叫裴徹看著,才能看出她的“真心知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