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生根發芽。
裴徹又開始替她找補,就算央央真的重生了,也一定是身不由己。
畢竟,她現在是兄長的妻。
畢竟,她不知他重生。
畢竟,他之前罵她毒婦呢!
這樣想來,她該有多痛心啊,裴徹的心都跟著泛起絲絲疼痛。
他一定要找機會,試探一番。
態度要好,認錯要誠懇,試探要委婉。
想著,想著,那腳步不自覺地朝青雲院靠攏。
但還沒到青雲院,就發現沈妙儀鬼鬼祟祟地要從後門出府。
他直覺有鬼,便跟了上去。
結果跟到了承安伯府,沈家。
這個女人又跑回了娘家,一個月都不知回多少趟,有本事就彆回來啊!最好彆回來!
裴徹腹誹著,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伯府門前。
沈益“病愈”和柳氏回京了。
嗬。
也就現在裴徹不能和沈妙儀和離了,才敢回京。
裴徹轉身離開,不遠處跟著的陳武看見動靜,又跑回去稟報。
因此,誰也沒瞧見,沈妙儀從伯府出來後,去了何處。
*
平陽侯府。
虞綿綿在府中吃葡萄,丫鬟突然拿著一個錢袋子進來——
“小姐,門房說,有人在門口放了這個,還寫明給小姐。”
虞綿綿好奇地打開,數了數,裡麵是一百五十兩銀子。
想了片刻,才想起那日幫人墊付的錢。
沒想到還真來還了。
原本是一百三十八兩,她另外賞了小二十二兩。
這人竟一分不少,連打賞銀都給了。
“他人呢?”
丫鬟搖頭,“敲了門,放下就走了。”
擺明了沒想攀扯關係,隻為還錢,連“謝謝,我來還錢”都不親自來說一遍。
虞綿綿看著一袋子錢,不免心生好奇。
一個窮苦出身的小總旗,一個月月俸都沒有十兩,怎麼湊出的一百五十兩。
去貪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