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不到麵具人,虞紹捧著飯碗回了膳廳,朝平陽侯搖搖頭。
眾人見他回來了,一陣疑惑,虞紹麵不改色道:“他們太能吃了,都把菜吃完了,我還是回來吃吧。”
平陽侯見兒子無功而返,臉上客氣的笑下意識收斂了。
一直觀察著這對父子的態度的微生澹,還以為他們是在怪菜色少。
當下立馬喚來下人,吩咐給每一桌再添五個菜,務必讓所有人都吃飽,生怕招待不周。
作為金陵名列前茅的商賈,哪能讓侯爺手下的人餓著呀!
平陽侯忽地慨歎一聲,“這水災鬨得百姓可憐啊,周邊的幾個郡縣治安也受到了影響,金陵與揚州離得近,城外的土匪都多了,好在大部分都已經抓進了大牢。”
平陽侯的話,惹得眾人不知所措,根本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談起土匪和水災,一時間也不曉得該怎麼接話。
虞紹附和,“是呀,好像還多了不少乞丐,估計也有土匪混進了城裡,恐怕是不太安全了,爹,要不我們早些回去?”
平陽侯搖頭,看向兒子,“我是奉命而來,肩負重擔,你身為男子漢怎麼能這麼怕事?”
……
這對父子的對話,桌上的人聽得很認真。
此時,沈桑寧放下了筷子,她聽明白了,如果是她想那樣,那虞紹的下一句就該是——
“爹,可是客棧不安全啊。”
虞紹認真的神色中透著一絲害怕。
沈桑寧看了眼,低下頭,嘴角忍不住翹起些弧度,他們可真能,真厲害。
可是,一個山匪至於平陽侯父子如此打配合嗎?
他們尋的,真的是山匪嗎?
沈桑寧記得,平陽侯一直是奉命尋太子的,還有……那個殺朝廷命官的凶手。
若說平陽侯懷疑雲叔是凶手,或者是太子,那他的大費周章,才能顯得正常些。
此時,虞紹又道:“爹,要不然我們還是住在微生家吧,大宅院裡人多,還有微生家和國公府的護衛,你出門時,還有人保護我。”
平陽侯擰著眉,“這怎麼行,太打擾人家了。”
微生槐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個時候,不免要插嘴一句表明立場,“不打擾,怎麼會打擾呢,您是世子的舅舅,我們微生家提世子照顧一下舅舅,也是應該的,寧寧說呢?”
沈桑寧附和一聲,順了平陽侯的心意,“是啊,舅舅和表弟不如留下來,住多久都無妨,正好讓表弟和阿舟一起學習。”
平陽侯沉默地思索一番,重重歎一聲,“既然衍兒媳婦也這樣說,那就麻煩你們了!”
齊行舟抬眸看看平陽侯父子,又低下頭,咽下最後一口菜,“虞紹表哥要繼續住在我的院子裡嗎?不過我院子裡隻有那一間房了。”
虞紹扭頭看平陽侯,眼神詢問。
平陽侯想起白天時候,鐵麵“護衛”是出現在齊行舟的院子裡,還把板栗都給了齊行舟,估計關係很不錯,說不準會經常出現在那。
他根本沒管兒子的想法,一口應了下來,“行,你們住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