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希一愣,她沒想到秦應珩的答案,竟這麼乾脆。
難道他已經放下薑綏寧了?
那要是他知道,薑綏寧死而複生了,會不會對她舊情複燃?
薑希心亂如麻地想著,眼神漸漸變得猙獰
薑綏寧半夜爬上黎敬州的床時,後者瞬間睜開眼,眼中有冷厲陰鬱。
下一刻,他看清眼前的人,眼中的防備都變成了錯愕。
黎敬州就連做夢,也沒有想過這一幕。
薑綏寧正手腳並用地爬到他的身側,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接著蓋上被子睡了。
黎敬州困意全無。
他本想開口叫醒薑綏寧,但是下一刻,他隻是放輕動作,替她小心的掖好被角。
窗外,雪夜難得有片刻的安靜,驟雪初停,望居的庭院中,石燈散發著溫潤的光。
黎敬州借著這些光,看著薑綏寧沉浸在夜色中的臉,就連眼角的淚痣,也認認真真的觀察了。
她可真好看啊。
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分毫不差。
黎敬州抬手,心滿意足又無比眷戀的摸了摸薑綏寧的臉頰。
溫熱的,鮮活的。
於是,男人一貫淡漠的眉眼,變得異常柔和。他本就生的漂亮稠麗,此刻這般表情,簡直像是蠱惑人心的妖孽。
可惜薑綏寧看不見,她一心一意,睡得香極了。
“綏綏,我可以抱你嗎?”他開口,聲音低啞溫柔,輕到幾乎聽不清。
薑綏寧早就睡死了,呼吸均勻,睡意香甜,當然是一點都沒聽見。
黎敬州難得的,露出一絲孩子氣的笑容,他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他將薑綏寧抱入懷中,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薑綏寧正在做夢,夢裡她是一隻小兔子,突然有一隻胡蘿卜從天而降!薑綏寧手腳並用,把胡蘿卜抱在了懷中,用力咬了一口。
真香!
被薑綏寧反客為主,扣在懷中,又被咬了一口鎖骨的黎敬州眉眼平靜。
他感受到薑綏寧的牙齒咬過他的皮肉,帶來痛楚之感。
這點微不足道的痛在告訴黎敬州,一切都是真的。
於是,他絲毫不見反抗,任由薑綏寧不分輕重的咬著自己,八爪魚似的抱著自己。
黎敬州真的好久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
不踏實的人是薑綏寧。
當薑綏寧第二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黎敬州的床上,看著後者放大的俊臉時,用五雷轟頂類形容她當時的心情,也是一點不誇張。
薑綏寧欲哭無淚的想,她難道酒後亂、性,把人家強了?
薑綏寧哆哆嗦嗦的抬起架在黎敬州腰間的腿,抬到一半,聽見男人清淡的嗓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