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快?在哪裡抓到的?”
“回大人,這刺客藏匿在城外一處破廟之中,屬下帶人將其擒獲。”
夜梟恭敬的回答。
“帶我去看看。”
陸言起身,整理了一下官服,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倒要瞧瞧,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山南府的地盤上撒野。
府衙的審訊室,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黴味。
昏暗的油燈下,一個身影被綁在木架上。
渾身是傷,鼻青臉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陸言緩步走近,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奄奄一息的刺客,語氣冰冷。
“說!是誰派你來山南府行刺的?”
那刺客費力地抬起頭,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依稀可見幾顆被打掉的牙齒。
他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就是陸言吧…爺…殺的就是你!”
陸言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搖搖頭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本官不客氣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夜梟繼續審問。
夜梟心領神會,從刑架旁的火盆中拈起一塊燒紅的烙鐵。
這烙鐵形狀古怪,一頭如同花瓣般裂開,此刻正泛著令人膽寒的暗紅色光芒。
夜梟獰笑著,一步步走向刺客。
那笑容在跳動的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啊——”
烙鐵觸碰到肌膚的瞬間,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審訊室。
在潮濕的空氣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皮肉燒焦的惡臭彌漫開來,刺激著陸言的鼻腔。
那刺客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被綁縛在木架上的雙手拚命掙紮。
繃緊的肌肉如同虯結的樹根一般暴起。
“說還是不說。”
然而,這刺客卻是個硬骨頭。
即使被烙鐵燙得皮開肉綻,焦黑的傷口處露出森森白骨,也不肯吐露半個字。
他咬緊牙關,口中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汗水混著血水,從他滿是傷痕的臉上淌下來。
陸言見狀,眉頭微皺。
看來這幕後之人,身份不簡單啊。
他走到刺客麵前,蹲下身,輕聲道:
“你以為不說,本官就沒辦法了嗎?本官有的是手段讓你開口。”
“看來,不動點真格的是不行了。”
陸言站起身,撣了撣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拍了拍手,夜梟立刻會意地退到一旁。
“夜梟,去弄桶蜂蜜來,再找些蜜蜂。”
夜梟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大人,這是要……”
“讓他嘗嘗‘甜蜜’的滋味。”
陸言笑的意味深長。
不一會兒,夜梟便提著一桶散發著甜膩香氣的蜂蜜走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幾個衙役,手裡拿著幾個蜂箱,嗡嗡作響。
那刺客原本緊閉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聽到這嗡嗡聲,猛地睜開眼,驚恐地瞪著那些蜂箱。
“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陸言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在陰冷的審訊室裡回蕩。
刺客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
但最終還是咬緊牙關,沒有出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