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斷下令,親兵們迅速出手,將幾名嘍囉擊殺。
隨後,陳清婉帶領親兵們衝入土兵寨內。
一路砍殺,直奔土兵寨的大廳。
大廳內,黑土正在喝酒吃肉,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喊殺聲,頓時大驚失色。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陳清婉已經衝了進來,一劍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土兵寨群龍無首,很快就被陳清婉的羽林軍攻破。
十天之內,陳清婉率領大軍,以雷霆之勢接連拔除了土兵寨。
血狼寨、飛鷹寨等數個占據山頭的匪幫,繳獲了大量的兵器糧草。
陳清婉身先士卒,衝鋒陷陣,每每都身披血汙,卻渾然不覺。
在攻打血狼寨的戰鬥中,陳清婉更是單槍匹馬,殺入敵陣。
斬殺敵將數十人,最終將血狼寨寨主。
一個身高九尺,力大無窮的壯漢,一劍梟首。
士兵們被陳清婉的勇猛所感染,士氣高漲,奮勇殺敵。
連日的征戰,讓陳清婉身心俱疲。
夜晚,她躺在簡陋的營帳中。
裹著粗糙的麻布毯子,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夢魘纏繞著她,夢裡全是刀光劍影,鮮血淋漓的場景。
她驚恐地揮舞著手中的劍,一下,兩下,卻怎麼也砍不到敵人。
敵人的影子飄忽不定,如鬼魅一般。
醒來後,她發現自己渾身都被冷汗浸濕。
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胸膛。
摸索著點燃了油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簡陋的營帳,也照亮了她蒼白的臉龐。
努力平複著自己慌亂的情緒,但握著劍柄的手卻依然微微顫抖。
帳外寒風呼嘯,野獸的低吼,更增添了她的恐懼和不安。
她起身走到帳外,抬頭望向夜空。
繁星點點,卻無法給她帶來一絲慰藉。
她想起陸言,想起他溫暖的笑容,想起他堅定的眼神。
如果他在身邊,或許自己就不會如此恐懼了吧?
遠處傳來陣陣更鼓聲,提醒著她時間的流逝。
回到帳內,盤腿而坐,開始修煉陸言教給她的吐納之術。
隨著呼吸的調整,她的心跳逐漸平緩下來,心中的恐懼也漸漸消散。
當第一縷晨曦透過帳篷的縫隙照射進來時,陳清婉睜開了眼睛。
她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又回到了戰場上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青州也已經拿下大半,陳清婉更是身負多傷。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十處,有刀傷,有箭傷,甚至還有被石頭砸傷的。
要不是群臣拚死勸諫,她還要繼續進攻。
“陛下,如今我軍已經席卷州府一處半,治下子民近百萬之眾。”
“微臣鬥膽,奏請陛下休養生息,以固江山啊。”
李牧苦口婆心地勸道。
看著陳清婉滿身傷痕,他心裡一陣絞痛。
這個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不行,歇不得!”
陳清婉搖搖頭,臉色蒼白,嘴唇乾裂。
“咱們打下了這麼大的地盤,就要對治下的百姓負責。”
“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李牧暗暗歎息一聲,這麼大的壓力,彆說一個女子。
換做是他,自己估計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