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
一個領頭的士兵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顫聲道:
“大人,您真是陸大人?”
“正是!”
陸言沉聲回應。
他補充道:
“我帶來了對抗疫情的物資和醫護人員,必須儘快入城!”
那士兵猶豫片刻,他知道疫情的嚴重性,也知道城內急需支援。
但職責所在,他不敢擅自打開城門。
他說道:“大人,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城主!”
陸言隻得耐著性子等待,心中焦急如焚。
城門內,士兵一路飛奔到李牧麵前,氣喘籲籲的稟報道:
“將軍,城外……城外來了一個自稱是陸大人的官員。”
“說……說帶來了對抗疫情的物資和醫護人員,要求……要求開城門!”
李牧聞言,眉頭緊鎖,沉吟道:
“陸言?他怎麼來了?這個時候來荊州?”
士兵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等待李牧的指示。
李牧思忖片刻,意識到事關重大,不敢擅自做主,於是說道:
“此事非同小可,我去稟報陛下!”
李牧快步來到陳清婉的寢宮,將城外的情況詳細稟報了一遍。
陳清婉聽後,先是一愣,隨即眼中多了幾分驚喜。
她沒想到,陸言竟然真的來了,而且來得如此之快!
“陛下,陸大人此舉太過冒險!荊州城內疫情嚴重,他貿然前來,恐怕……”
李牧擔憂地說道,深知疫情的可怕,也擔心陸言的安危。
陳清婉擺擺手,打斷了李牧的話:
“我知道陸言的為人,他既然來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況且,他帶來了對抗疫情的物資和醫護人員,對我們來說是莫大的幫助!”
“可是……”
李牧還想說什麼,卻被陳清婉再次打斷。
“不必多言,我這就去城牆上看看!”
陳清婉來到城牆之上,一眼就看到了城門外那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相隔甚遠,但她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沉穩。
那是屬於陸言獨有的氣質。
“陸言!”
陳清婉忍不住高聲喊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城牆上那抹倩影。
“陳姑娘,我來了!”
“陸言!你瘋了嗎?你為什麼親自來荊州!”
陸言仰起頭,露出了寬慰的笑容:
“陳姑娘,我帶來了藥材和大夫,城裡的疫情,我能控製。”
“胡鬨!”陳清婉厲聲道。
“城內霍亂肆虐,你進來也是送死!”
陳清婉的聲音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
“東西留下,你立刻離開!”
她用力咬著下唇,幾乎要將它咬出血來。
此刻卻隻能化作冰冷的拒絕。
不,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要將他推開,推離這危險的深淵。
哪怕這種推開,也像一把刀,在她自己的心上剜下一塊肉。
陸言的目光卻像磐石般堅定,沒有絲毫動搖。
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陳清婉焦急的身影。
也倒映著城內無數掙紮在生死邊緣的百姓。
“陳姑娘,”
“荊州百姓危在旦夕,我豈能坐視不管?我帶來了特效藥,定能控製住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