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婉緊隨其後,防護服略顯寬大。
將她襯托得更加嬌小,卻又透著一股堅毅的氣質。
客棧門口的士兵見到這群奇裝異服的人。
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猜測著這些人的來曆。
有人說他們是江湖異士,有人說他們是神仙下凡,還有人說是妖怪化形。
“這……這是什麼情況?”
“噓!小聲點,彆衝撞了貴人!”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陸言和陳清婉。
士兵們立刻認出了這兩位重要人物,連忙收起好奇心。
恭敬地行禮,齊聲喊道:
“參見陸公子,參見城主!”
陸言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免禮。
一行人魚貫而入,客棧的大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閉。
客棧大廳內,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幾個大夫正在為病人診治,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病人躺在簡陋的病床上,麵色蒼白,氣息微弱。
陳清婉的臉上寫滿了焦慮。
她從未見過如此嚴重的疫情,更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絲帕,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陸言環視一周,將眾人的神情儘收眼底。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開口道:
“依我之見,此疫乃是霍亂所致,由霍亂弧菌引起。”
“會使人上吐下瀉,迅速脫水,甚至死亡。”
他頓了頓,心中暗想:
這古代的衛生條件,簡直是霍亂的天堂啊!
生水、生食,還有那些嘔吐物、排泄物,嘖嘖,不感染才怪!
這可不是普通的霍亂,而是地獄級彆的難度!
陳清婉秀眉緊蹙,憂心忡忡:
“陸公子所言極是,如今城中人心惶惶,疫情蔓延迅速。”
“我……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著,她竟將象征城主之位的令牌取下。
陳清婉麵色凝重,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憂慮。
她緩緩地解下腰間的城主令牌,那令牌由純金打造,雕刻著龍紋。
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此刻,這象征著至高權力的令牌。
在陳清婉手中卻顯得格外沉重,承載著千鈞重擔。
“陸言,”
陳清婉的聲音帶著顫抖,還有期盼。
“這次全權指揮抗疫事宜,就交給你了。”
她鄭重地將令牌遞到陸言麵前,目光裡全是信任。
陸言沒有絲毫猶豫,堅定地接過令牌。
入手的沉甸甸的觸感,讓他感受到肩上責任的重大。
這不僅僅是一塊令牌,更是整座城百姓的希望,是生與死的抉擇。
“好!”陸言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既然陳姑娘信得過我,我便擔起這責任!”
他環視四周,目光如炬。
“來人!”
話音剛落,兩名侍衛立刻應聲而出。
單膝跪地,恭敬地等待著陸言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