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連連點頭,心裡卻樂開了花。
士兵指著周圍的地形,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解起來。
從東邊的山頭到西邊的河流,從南邊的樹林到北邊的村莊。
事無巨細,全都說了出來。
夜梟一邊聽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將這些信息牢牢記在心裡。
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利用這些情報給爪哇國一個“驚喜”。
他甚至還偷偷地觀察了周圍的地形。
連幾棵歪脖子樹的朝向都默默記了下來。
士兵說得口乾舌燥,夜梟卻聽得津津有味。
夜梟又與士兵閒聊了幾句,天南海北的胡扯。
進一步觀察了周圍的地形。
甚至連附近幾棵歪脖子樹的朝向都默默記了下來。
“軍爺,小的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夜梟假意告辭。
“去吧去吧!”士兵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夜梟轉身離開,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
他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從靴子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竹筒。
裡麵裝著特製的藥水和一張薄如蟬翼的絲綢。
他將打探到的情報寫在絲綢上,然後用藥水浸泡,絲綢立刻變成了空白。
隨後,他將竹筒綁在一隻信鴿的腿上,放飛了信鴿。
這隻信鴿經過特殊訓練,能夠準確地將情報送到陸言手中。
夜梟做完這一切,長舒了一口氣,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已經看到陸言收到情報後,臉上露出的震驚和欣喜的表情。
夜梟沿著山路返回,一路上心情愉悅,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他路過一片樹林時,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他警覺地停下了腳步,循著聲音走去。
撥開茂密的灌木叢,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狼狽地倒在地上。
衣裙沾滿泥濘,幾處破損露出雪白的肌膚。
女子容貌姣好,即便此刻臉色蒼白,也難掩其高貴氣質。
隻是,她此刻氣息微弱,奄奄一息,顯然受了重傷。
夜梟眉頭微皺,心中暗道:
“這爪哇國潰壩,還真是殃及池魚啊,連這種身份的人都被衝到這裡來了。”
他本想就此離去,畢竟救人這種事,於他而言是多餘的麻煩。
可女子那雙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好似在無聲的求救,讓夜梟心中莫名一軟。
“媽的,老子這是怎麼了?”
夜梟暗罵自己一句,他向來殺伐果斷。
從不心慈手軟,今天怎麼突然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
“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權當積德行善了。”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彎下腰去,輕輕地扶起了女子。
傷口主要集中在腿部和手臂,雖不致命。
但失血過多,若不及時處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喂,你還好吧?”
夜梟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女子沒有反應,隻是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夜梟將她抱起,發現她輕得像一片羽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將女子帶回了自己的藏身之處——一個隱蔽的山洞。
他從懷裡掏出一些簡單的傷藥,小心翼翼地為女子處理傷口。
這些傷藥還是他從陸言那裡順來的,平時都舍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