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薑妤一隻手紮著繃帶,他順利地把酒送到了她的嘴邊。
薑妤急中生智,用臉一撞,將整杯酒潑到了薑晚芙的臉上。
“姐姐你乾什麼!”
薑晚芙大驚。
整個人有些狼狽。
“薑妤,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找死。”
範蘭顧不得什麼了,伸手就要去打薑妤。
就在這時,包間門被人推開。
幾個人動作一頓。
裴昱州看他們左右擒著薑妤,臉上掛著寒意滲人的笑容走了進來。
“挺熱鬨的,揪著我妹妹唱哪一出呀?”
他走近,薑崇德夫婦立刻鬆了手。
“哥……”
薑妤呼吸急促,裴昱州把人勾進懷裡,拍拍她的背:“沒事了,我在。”
周彥廷目光沉冷。
範蘭趕緊抱住吃虧的薑晚芙,指責道:
“薑妤,你妹妹給你道歉,你不但不接受,還用酒潑她,你的教養呢?”
“對亂咬人的畜生,需要什麼教養?”
範蘭被裴昱州的話給噎住。
裴昱州把薑妤受傷的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二次受傷,這才把目光落在那瓶58度的白酒上,問道:
“今天是怎麼個說法?”
範蘭覺得周彥廷在這裡,裴昱州不敢什麼樣,於是壯著膽子應道:
“晚芙不能被她姐姐汙蔑,薑妤必須原諒她。”
裴昱州笑了:“我作證,我家妤妤沒有妹妹。如果覺得自己被汙蔑了,可以報警,你們剛才的行為已構成脅迫,要不咱們公事公辦?”
範蘭臉色一白。
裴昱州漫不經心地拿過桌上那瓶白酒。
“我家妤妤有權不原諒任何人,誰要逼她,先過我這一關。”
周彥廷:“一杯酒而已,你把事情搞嚴重了。”
裴昱州挑眉:“妤妤的事都不是小事。”
周彥廷臉色更沉。
薑崇德不耐煩道:“讓她喝杯酒怎麼了,又不會要她的命。”
哐!
他話音剛落,裴昱州手裡那瓶酒就砸碎在他麵前。
薑崇德滿身都是碎玻璃渣和白酒,嚇得說不出話來。
範蘭躲到了周彥廷身後。
“彆傷害我爸爸。”
薑晚芙篤定裴昱州不會對她動手,趕緊護住薑崇德。
她不是稀罕這老頭,而是這樣的行為會增加彥廷哥的好感。
裴昱州看穿她的小心思,指了指陰險狡詐的她:“我不會原諒你很多次。”
薑晚芙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顫了一下,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目光再次變得凶狠。
飯已不用再吃,裴昱州護著薑妤往外走。
周彥廷被這一幕刺痛了眼,鬼使神差地追了出去。
“傻不傻,明知到是鴻門宴還來。”裴昱州故意生氣道。
薑妤一邊走一邊仰頭對他笑道:“不讓他們把事情做絕,一輩子都甩不掉這些狗皮膏藥。”
“那我要不來,你怎麼辦?”
“你不是來了嗎?哥哥就是我的吉星。”
裴昱州被她哄到了,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頂:“拿你沒辦法。”
時璟之的慕尚就停在門口。
看見薑妤,眼神溫柔得能擰出水來。
“妹妹,你可讓我擔心死了。”
“正經點。”
裴昱州推開他,給薑妤打開後座的車門。
一股酸氣湧上周彥廷心頭。
薑妤正要上車,周彥廷喊住她。
“你非要這樣固執己見,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確定這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