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瘦削挺拔的身影靜靜站在走廊儘頭,一身淡青色繪有雲紋的衣衫,倒是不禁讓蕭炎回想起了雲嵐宗的弟子製服。
背對著蕭炎的天劍宮主緩緩轉過身,看向了那走來的三人,那瀟灑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和善的笑意。
雲破天看向了天火尊者,很明顯,在確認了蕭炎和藥菀的身份之後,接下來的話題便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隨便說清楚的事情了,既然是命定之人,且不說預言相關的事情,還有其他很多事情雲破天都需要跟他們確認清楚並且說清楚才行,而這些事情,自然也還是越少人知道比較好,倒也不是說天火尊者不值得信任,而是知道與否也無法改變現狀的話,自然也就沒有必要說了。
雲破天不禁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輕咳了兩聲,緩解了一些自己的尷尬。
見藥菀始終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雲破天倒是也沒有生氣,隻是輕輕歎息了一聲,暗藏著幾分擔憂。
最終,當清脆的腳步聲蔓延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時,無論是藥菀還是蕭炎,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寒意。
“嗯。”
雲破天道:“預言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則從很久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預言而已,大概不隻是‘第三次’,興許‘第二次’或者是‘第一次’的時候便已經產生了這樣的傳聞也說不定。”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天劍宮主的劍意氣息總是不禁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地熟悉,不過藥菀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確定,因此還需要一點小小的確定。
蕭炎怔了怔,心間浮現出一絲暖意,隨之老實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然而天劍宮主也沒有想到蕭炎見他的第一句話便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咳咳……嗯,你說,我在聽。”
藥菀卻不禁搖了搖頭,她從不信什麼命,尤其是在自己將蕭炎原本的人生軌跡攪得一團糟之後,便更不會相信了。
準確來說,那並不是寒冷,而是劍意刺入肌膚,身體下意識的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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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菀率先道,很顯然,這些問題早已不是她第一次思索與感到困惑了,甚至已經在她的心中積壓許久了。
隻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一道乾練的聲音便回蕩在藥菀與蕭炎的耳畔:“遠道而來的朋友,來到天劍宮真是辛苦了,既然如此,便來我這兒暫且坐坐吧。”
等到天火尊者離開之後,雲破天便領著他們來到了內殿,那是非常空曠的巨大臥室,卻也僅僅隻有非常簡單的幾個蒲團,與一個案台,完全不像是一位忘卻之墟中人類最強者居所該有的樣子。
蕭炎點了點頭,大方道:“實不相瞞,我的未婚妻正是出身自前輩創立的雲嵐宗門下弟子。”
“天火長老就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需要跟命定之人好好談一談。”
“預言、吞靈族、忘卻之墟,你們這些按照道理來說早就已經死去的強者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就先說這些吧。”
……該不會蕭炎口中那位未婚妻不是他身邊這位姑娘吧?
一聯想這無疑是正確答案的可能,雲破天頓時陷入了一陣死寂一般的沉默……該說到底是命定之人,就是不一樣嗎?
“命定之人,我們終於見麵了,天火長老可是跟我念叨了好久你們的事情了,說實話,我都忍不住有些好奇了,傳說中的應劫之人,如今都已經是第三次了,若是再不出現,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這預言了。”
蕭炎不禁下意識問道。
他們兩人不禁看著蕭炎,甚至因為過於錯愕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但藥菀明顯並不認同雲破天的說法,她隻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因為她便是這樣一路走來的,什麼狗屁命運和命數,在她這兒一文不值。
隻是走的越近,蕭炎便越發覺得那人眼熟,直到蕭炎與藥菀走進之時,卻才不禁睜大了眼睛,滿臉的意外。
見雲破天快速變化的表情和眼神,蕭炎都不住地愣了一下,隨後不禁下意識問道:“那個,雲破天宗主?”
“未婚妻?”
雲破天聞言一怔,忍不住看了一眼蕭炎身畔的藥菀,第一反應時這小夥子怎麼說謊都不打草稿的,這姑娘身上半點劍意都沒有,就這要是他的後人,雲破天說什麼也不可能信啊。
“簡單來說,忘卻之墟就是個漩渦,會一邊向下,卻又不斷輪轉往複……這便是所謂的輪回吧。”
雲破天目光不變,說道。
忘卻之墟,存在著輪回的概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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