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神忐忑的眾族人隻瞧見到一道血人從半空中跌落,驚得他們心驚肉跳,而當他們定睛一看,更是遍體生涼,如墜冰窟。
眼前那血人不正是他們的族長凰天,又是何人?
“族長?族長!”
“父王!父王!”
在分辨出眼前之人的身份之時,在一眾族人的悲鳴之中,九鳳立刻上前抱住了那氣息萎靡的凰天,語氣尤是淒涼。
而即便是九鳳抱住凰天之後,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自己父親的雙肋之下儘是空蕩蕩的一片,而指尖觸及之處,則儘是一片已然涼透了的血跡,叫人顫抖。
“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九鳳忽得抬起頭來,雙目怨毒地直視著蕭炎與藥菀,眼下能對自己父親做出此等惡行的,除了他們之外,又還會有誰?
他怒不可遏,哪怕是麵對此刻已然成為鬥聖強者的藥菀與蕭炎,他也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藥菀的嘴角之上僅僅隻是湧現出了一抹略帶著嘲諷的弧度,而後便給了蕭炎一個眼神,蕭炎聞言默默將納戒之中那一對赤金色的華麗羽翼給拿了出來,扔在了九鳳身前。
他不禁緩緩睜大了那雙眼睛,儘是顫抖,對於天妖凰族來說,眼前所見事物實在是過於的殘忍與血腥了。
“五星鬥聖的妖凰羽翼,凰天族長真是宅心仁厚,將此等神物贈予我們,唉——隻是可惜,這羽翼給了我們,往後族長可怎麼辦啊?”
藥菀語氣悠悠,又帶著幾分惡趣味的戲謔,嘲弄,卻唯獨沒有後悔與猶豫。
“你敢?!”
九鳳恨得撕心裂肺,那聲音幾欲穿透空間,卻也僅僅隻是讓藥菀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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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會怨恨這個時候我對你們做了這些事,卻也全然不記得昔日之時,我與蕭炎因你們而窮途末路,再無半點生路可去得。”
“我向來不信什麼命,也不在乎世上究竟有沒有什麼因果報應,但那既然本不存在這些東西,那我便是你們的報應。”
藥菀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字一頓地說道。
說著,藥菀的目光落在了那天妖三凰之中的鯤凰身上,作為昔日傷害蕭炎的真凶,藥菀自然是需要對他有些特殊的照顧。
“人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吧?那也差不多該開始了……”
藥菀的指尖之上縈繞著一絲銘刻細密文字的光暈,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散了。
“即使如此,那便從鬥尊開始吧。”
藥菀話音剛落,隨之會意的藥族長老隨之一掌便貫穿了其中一位天妖凰族鬥尊的天靈,就連一聲悲鳴也不曾來得及發出,便是已然一命嗚呼了。
而伴隨著那名天妖凰族的死亡,藥菀抬手一揮,那頭生機迅速消退的天妖凰身上隨之開始燃燒起一大片翠綠色的火焰,而後在這火焰的引動之下,猩紅刺眼的血液隨之自那天妖凰屍身之中飛出,彙聚到了藥菀的頭頂處。
“……你想要做什麼?”
眼看著藥菀那極度詭異的動作,卻是叫人不禁遍體生寒,對於天妖凰族這等強大魔獸來說,血脈本身的強大便意味著一切,九鳳作為天妖凰族本該走向的未來,是因為他的血脈的確足夠有資格跟上族中四位鬥聖強者的腳步。
“你猜猜我現在會想要做什麼?”
藥菀漫不經心道,而後扭過頭,道:“你也差不多可以準備起來了。”
“是,主人。”
伴隨著一聲溫馴的回答,在天妖凰族那紛紛為之變色的目光與表情之中,那在天妖凰族看來早已失蹤不見得某個族人如今已然現身。
而方才鏖戰之時便已經看得足夠清楚,隻是因為大敵在前而未曾立刻反應過來而已。
“鳳清兒?”
“是鳳清兒?”
“果真是她?”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是說已經失蹤了?”
“她這難不成是主動投靠的藥菀?”
天妖凰族凡事有仇必報,對於違反他們一族中規矩的存在,自是以雷霆手段加以報複,對於敵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已然是選擇了投靠藥菀的鳳清兒?
敵人固然可恨,但更加可恨的,卻是叛徒。
光是此時此刻與藥菀站在一起,便是已經足矣結束這鳳清兒昔日的一切爭論了。
可鳳清兒如今也同樣不在乎了這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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