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也在藥族白待這許多日子。”
藥菀點了點頭,便順著話頭解釋道:“藥族之中,存在著數以百萬計的藥族裔民,他們並無修為,亦或者是修為地位,其中的絕大多數,也的確與常人無異,生活在我們不曾去過的神山山腳。”
“他們,是藥族占比最多的人,但是從藥族的法理來說,他們卻並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藥族之人,而僅僅隻能稱之為藥族裔民。”
“話雖如此,但是他們身上卻也肩負著對於藥族來說無比重要的使命。”
藥菀深吸了一口氣,隨之說道:“繁衍生息,對於每一個種族來說,都是無比重要的事情。”
“可是對於藥族來說,藥族裔民的血脈並沒有得到覺醒,也無法幫助他們覺醒這些血脈,有些事情,自打生來之時,便已然注定,便是強行為他們激活沉寂的血脈,也無法為他們帶來多少力量,甚至反而會存在性命之虞。”
“這些過於稀薄的血脈就這樣一直潛藏在藥族裔民的體內,直至一生結束,也不會迎來自然覺醒的那一刻。”
“但他們的存在對於藥族來說依舊是無法替代的重要。”
“依賴於數以百萬計的藥族裔民的龐大基數,偶爾也會誕生出可以覺醒藥族血脈的個體,在經過藥族專門的覺醒儀式之後,這些擁有天賦的新生兒,便會成為真正的藥族之人,接受修煉教育,踏上修煉的道路,自此走上與平庸父輩們截然不同的道路。”
“這在藥族之中,有個特彆的名字形容,叫做血脈遴選。”
“通過血脈遴選者,成為真正的藥族之人,而並不滿足條件者,則繼續回去作為藥族裔民而活下去,並且作為裔民的下一代,繼續為藥族創造新生的血脈。”
“這就是裔民們生來被賦予的使命,他們體內的血脈有如種子,往往會根據血脈遴選的結果決定日後可以誕下幾個孩子,或是兩個,或是三個,以保證裔民人數健康的同時,藥族的血脈也不會出現劣化。”
藥菀平靜地回答道。
而她說了這麼多,蕭炎自然也早已意識到了菀兒的意思,和她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所以菀兒其實也是……?”
“……嗯,我的親生父母,也是藥族數以百萬計的藥族裔民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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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菀輕輕點了點頭,對於這個事實,她沒有什麼覺得需要掩蓋亦或者是否認的,隻是覺得沒有必要特意提及,所以才一直沒有說而已。
“隻是我和其他被血脈遴選上來的同胞們不一樣,我因為靈魂之力的特殊性,自生來便驚動了族長與其他的許多長老,因此,在我剛剛出生,族長便將我帶走了,之後,便是族長將我撫養長大的。”
藥菀的語氣尤其平靜,就像是在訴說著一件仿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也正因如此,原本差不多五六歲時,新生兒們都會被帶去進行血脈遴選,通過者則會留在神山中部,其父母也會得到相對應的嘉獎,孩子成年之後,若是對於自己的新生父母留有感情,也可以通過向管理人事的長老申請回去探望。”
“原來是這樣……”
蕭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看向藥菀的目光之中也難免帶上了一絲絲歉意。
“那菀兒的父母……菀兒有回去探望過嗎?”
“沒有。”
沒有太多的回答,藥菀的回答簡短而乾脆,一如往常。
“想問我為什麼?”
“不回去看看嗎?”
“——去看什麼?去看兩個熟悉的陌生人,去看他們對我莫名的愛和期待嗎?”
“我既不知道如何去麵對他們的愛,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們對我的期待。”
藥菀輕輕搖了搖頭:“我聽族長曾經偶然提起過,他們因為我的存在而衣食無憂,過上了平安富足的生活,對於我來說,他們還活著,還能幸福、無憂無慮地生活著,或許這便足夠了。”
“你知道我性子,他們雖對我有生育之恩,但也實在談不上什麼感情二字,我對她們也說不出什麼假惺惺的愛。”
“或許他們便這樣安穩度過一生,便是我能夠為他們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藥菀的語氣平淡,隨之說道:“而既是如此,我此身骨血都因他們而來,我也不可能讓彆人闖入藥族,把我這家園給毀了。”
“……不會的。”
蕭炎下意識撫摸著她的發絲,不禁說道。
“藥族自會平安無事,我們也會平安無事的。”
蕭炎隨之一把摟住了跟前的人兒。
藥菀未曾掙紮,便任由蕭炎摟著,輕哼了一聲,似乎是表達了認同,而後不禁湊近了蕭炎的臉。
見人兒難得如此,蕭炎自是不會拒絕。
隻是偏偏就是有人喜歡在時候找上門。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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