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蒼古世界生靈起名的天賦,許墨實在是不敢恭維。
原本以為“吃飽神農”這個稱號已經是下限了。
沒有想到接下來的更是讓他大開眼界。
“胡說,你會不會抓重點?吃得飽不是關鍵,吃得好才是他最大的祈願。
所以應該叫‘吃好農君’。”
“睡得香呢?你們怎麼忘了,睡得香才是最重要的吧?我最近睡眠質量老差了。
人最重要的果然還是睡覺才對。
我提議,就叫‘神農睡香香’。”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睡覺哪有吃飯重要。”
“我不管,我最近失眠做噩夢,那睡覺就得比吃飯重要。”
“……”
“都彆吵了,他最大的心願是無憂無慮的生活。
不如就叫‘無憂道君’吧。”
聽到這裡,許墨臉色大喜,好名字。
總算出現個靠譜的了。
至於後麵的,他也不想再聽下去了。
若不然他擔心自己一個修行之人,會因為心肌梗而倒下。
於是他趕忙說道:“就‘無憂道君’吧,挺好的。”
說完他又反應過來了,“不對,‘道君’這個稱呼我擔當不起呀。
要不就叫‘無憂靈農’吧。”
他說完,惹來一眾善意的笑聲。
“哈哈,沒有擔不擔的起的,我們不講究這個。
不過你不願的話,‘無憂靈農’也行吧。”
“無憂靈農也挺好不錯的,這個稱號我同意。”
“批準。”
……
稱號定下之後,許墨看向紫霄道尊,向他點頭示意了一下。
隨即紫霄道尊伸手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包裹住,然後將他送回到了自家峰主九妙聖尊身邊。
接著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一股壓抑到極致的氣息瞬間由虛空朝著地麵壓來。
許墨抬頭望去,臉色瞬間一白。
隻見之前倒掛在虛空中的長河虛影中又出現了數條長河的虛影。
他身子一軟,對著身旁的九妙聖尊問道:“峰主,那是什麼?”
九妙聖尊看見他的反應,頓時大感不妙。
糟糕,這是被嚇壞了。
他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不能告訴說出來。
可是那要怎麼說?
他可不擅長說謊呀。
於是他情急之下,念頭直轉,脫口而出:“你你你眼花看錯了,那就星空,就跟我們夜晚看到的星空長河是一個樣的。
隻是現在是白天,陽光太刺眼了,所以你才會覺得陌生。”
“是這樣嗎?
那紫霄太上他們將手伸進去做什麼?
還有我好像看到從裡麵伸出來了許多雙手。”
九妙聖尊臉色一變,反正都已經這麼說了,隻能一錯再錯了。
哎,撒謊真不好,哪怕是善意的謊言。
於是他隻能繼續嘴硬的道:
“那些都是幻覺,修行之人,要用心去體會,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許墨聞言微微閉上雙眼,但僅僅是片刻,他便一臉驚恐的睜開了。
大口喘著粗氣說道:“不行啊,弟子用心去感受,怎麼感覺世界似乎要破滅了一般。
隻有黑暗和無儘的寂滅,無儘的黑暗。
太可怕了。”
九妙聖尊頓時無奈了,心道這孩子怎麼比自己還老實呢?
讓你用心去感受,你還真閉上眼睛去感受啊?
現在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隻是還沒有等他來得及想好安慰許墨的說辭,他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抹紅色的影子正飛速的靠近自己。
他看見這一幕,臉上突然一驚,大叫一聲:“啊,暖暖。”
喊完之後,他頓時變得有些慌亂起來了。
神情局促不安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許墨看見九妙聖尊突然的變化,頓感驚異,關憂的問道:“峰主您這是怎麼了?”
九妙聖尊聞言,頓時伸手捂著臉,神情愧疚無比的說道:
“暖暖過來了,我對不起它,不敢被他看見。”
暖暖是誰?
許墨一臉的好奇,連心中的恐懼都少了幾分。
然後他偏過腦袋,便看到一隻火紅色的“大公雞”正火急火燎地朝著他們跑過來。
當那隻“大公雞”慢慢靠近之後,他頓時瞪大眼睛,然後伸手捂著嘴,生怕自己笑出聲。
因為那隻“大公雞”的模樣看起來太過滑稽了,禿頭,禿尾,鳳冠周邊一毛不拔。
屁股後邊稀稀落落的剩著幾根羽毛。
兩隻翅膀上的羽毛也是,一根長一根短的。
然後他一臉驚訝的盯著自家峰主,心道你就是這麼養雞的?
怪不得沒臉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