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玩遊戲時大家都以為自己是個暴脾氣的川妹子,絕對想不到裡麵是個兩米五的摳腳大漢。
端木槐一麵說著,一麵站起身來,他打算在這片洋館廢墟裡再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遺留下來的線索。
“所以人類才是很複雜的。”
聽到這裡,奧姬絲沉默不語,不知道她究竟是理解了,還是沒理解………不過對於端木槐來說,他能夠說的也隻有這些了。
“對了。”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槐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過頭來,脫下頭盔望向奧姬絲。
“奧姬絲,你覺得我的樣子如何?”
說起來,奧姬絲也不止一次看過端木槐摘下頭盔的樣子,但是她從來沒有反應,這也讓端木槐有些好奇。
這一次,奧姬絲倒是很快給出了回答。
“我很喜歡主人的樣貌。”
“哦?真的?”
人偶少女沉默寡言,不過端木槐覺得她是不會說謊的,這會兒聽到這個回答也有點兒小高興,看來還是有人喜歡我這一款的嘛。
“是的,我目前還無法很好的對人類進行區分,主人的長相辨識程度很高,我很喜歡。”
“………………………”
聽到奧姬絲的回答,端木槐默默的戴上頭盔,轉過身去。
那我可謝謝您嘞。
被奧姬絲小小的背刺了一下之後,端木槐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再次開始找尋線索。
他首先去之前自己在靈魂記憶裡看到過的墓地轉了轉———嗯,那裡已經被砸成了碎片,甚至就連墓碑也被砸的粉碎,看不出裡麵埋葬的是誰。於是無奈之下,端木槐隻好再次來到洋館廢墟裡,看看能不能搜集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然而在翻找的途中,端木槐內心也是充滿疑惑。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那個男人死的太………平淡了。
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之前那一幕,他們或許會覺得是那群士兵太過激了,但端木槐卻知道,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死靈法師的話,那麼士兵們的做法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然而問題就在這裡。
一個正牌的亡靈法師,哪怕再偏科,也不會死的這麼沒有牌麵。
難道是詐死?
不像啊……………
假設之前端木槐看到的都是事實,那麼那個男人把自己死去的女兒複活,的確可以稱的上是死靈法師的標準操作———但是………其實也有細微的差異。
作為一個資深玩家,端木槐對於不死亡靈和死靈法師都很了解,也知道死靈法師的種種手段。簡單來說,死靈法師如果要想讓死者複活,一般隻有兩種手段。
一種是利用禁忌的亡靈魔法,將死者的靈魂禁錮在軀體之中,營造死者複活的假象。
另外一種則是隻複活身體,使其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類似喪屍和傀儡的存在。
但是那個紫發少女的表現,和這兩者都不一樣。她並沒有以往的記憶,也不是沒有自我的傀儡。
當然,也有可能是死靈法師與混沌邪神做了交易,後者利用某種方式欺騙了他———可是這個可能性也被端木槐給消除了,因為之前紫發少女暴走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受到來自混沌邪神的力量和氣息。
最後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就是,這個男人………利用某種方法,在死亡的軀體裡………創造了一個全新的靈魂?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最後端木槐製服少女的時候,他也敏銳的觀察到,少女脖子上的繃帶,以及她的身體和胸口處那仿佛被縫合的痕跡,再配合少女腦袋上那個看起來像是貫穿了腦袋的螺栓,很容易讓端木槐聯想到自己世界裡某個相當著名的科學怪人。
弗蘭肯斯坦。
這個故事也可以算是膾炙人口了,博士維克多利用死人的身體,縫合創造了一個全新的生命,並且將其喚醒。當然,故事最後也算是個悲劇,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結合弗蘭肯斯坦的故事來看的話,那麼這裡發生的種種疑問,也就有了答案。
首先,那個男人並不是什麼死靈法師,他或許是某種學者或者科學家,利用了類似弗蘭肯斯坦的手段複活了自己的女兒,當然,外人是不會在乎這些小節的,他們隻要看到對方死去的女兒複活,就會認為這個男人要麼是向邪神出賣了靈魂,要麼是屈服給黑暗變成了死靈法師。
這也能夠說明為什麼那個男人這麼弱雞,因為他可能原本就隻是一個單純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自然沒有死靈法師的實力。
其次就是紫發少女身體內的靈魂,一個全新的誕生的靈魂,以端木槐所知,無論是魔法還是邪神都做不到憑空創造一個全新的靈魂,隻有弗蘭肯斯坦的故事,倒是有那麼一點點可能。
不過可惜,這對於自己目前的調查沒有任何幫助。
端木槐把整個洋館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資料,他甚至不知道那個紫發少女的名字———嗯,如果能夠知道她的名字,或許交流會更順暢一些。
隻是也許………誰知道呢?
伴隨著夜幕降臨,端木槐不得不放棄了繼續從這些野草和藤蔓的殘骸之中尋找線索的希望,時間這把殺豬刀幾乎抹消了殘留在這裡的一切痕跡。
現在看起來,自己隻能夠再次進入那個世界,從中尋找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