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都沒有說話,而瀧也依舊麵帶笑容,注視著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演奏的很好嗎?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呢?”
“…………………”
沒有人說話。
“社長。”
“在!”
聽到瀧的聲音,一個少女急忙站起身來。
“為什麼會這樣呢?”
瀧注視著她,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而少女則猶豫片刻,一麵偷偷看了一眼在旁邊的端木槐,一麵低聲回答道。
“因,因為有人來觀摩,大家都比較緊張………”
“這可不行啊。”
瀧搖了搖頭。
“想要進軍全國大賽,我們可是要在更多的評委和觀眾麵前演奏的,如果現在隻因為一個人的觀摩就變成這樣的話,那麼要如何參加全國大賽呢?”
“…………”
沒有人回答,實在是瀧說的太正確了,反而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事實上每個人私下內心都在叫喊———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吧!
雖然端木槐為了他們著想,特彆是選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因為管樂演奏是以瀧為中心呈扇形分開的,所以隻要端木槐站在牆角,就沒人看得到他。可是端木槐身上那股威壓,還有他的眼神,卻是讓這些管樂社的成員渾身發寒。哪怕他不出聲也不說話,每個人都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一般,即便光是被他的視線掃過,都感覺好像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凝結———連手指都不聽使喚了。
他們也並非沒有表演經驗,但是這種氣氛和緊張感,他們還真沒見識過!
那簡直就好像是把自己小命都搭進去了一樣!
哪兒有人會因為演奏管樂就沒命的啊!
“那麼,再來一次。”
瀧倒是並沒有多說什麼,再次舉起了指揮棒。
接下來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練習,說實話,端木槐聽的都打哈欠了。因為管樂社本來演奏的就是什麼古典樂,又不是搖滾和輕音樂,再加上因為自己的存在,動不動就來個跑調破音,壓根就沒什麼欣賞的價值。
這讓端木槐多少有些後悔,這簡直就是聽噪音坐牢來著………到底是折磨他們呢?還是在折磨我?
連續重複了好幾遍,終於也到了社團活動結束的時候,端木槐也是急忙跑路,而瀧則留下了一句“直到能夠正常順利的演奏為止”的發言,然後離開了音樂教室。
“呼……………”
等到端木槐和瀧都離開教室,眾人這才長出了口氣,幾乎癱坐在椅子上。
“我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演奏………”
“我也是,我感覺我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這簡直比當初參加比賽還讓人緊張………”
社員們這會兒也是七嘴八舌的談論起來,他們都是駒王學院的學生,自然大多也上過端木槐的體育課。隻不過體育課要麼是在操場,要麼是在體育館這種大型場所,所以端木槐的威懾感還沒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