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端木槐又等了兩天,這才再次來到了酒吧———理所當然的,那個偵探依舊坐在之前的位置。/P
“你的消息很有趣。”/P
端木槐坐下,順手拿過旁邊的酒杯,再次喝了口果汁。/P
“那麼………端木先生你的想法呢?”/P
“在這之前,我有些事情要問你。”/P
看著對方迫不及待的樣子,端木槐倒是先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急。/P
“什麼事?”/P
“我問你,你對這個案子的決心有多大?”/P
“決………決心?”/P
不得不說,麵對端木槐的詢問,時阪智頗為詫異,他原本以為端木槐會和自己談什麼條件,但是沒想到他一上來居然問自己查案子的決心?/P
“沒錯,你是偵探,不是警察,查案不是你的職責。”/P
“但是我已經收了委托費。”/P
時阪智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P
“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P
“那如果有人出更高的價錢,要你收手呢?”/P
“這……………我當然不會這麼做。”/P
“真的?”/P
聽到時阪智的回答,端木槐冷笑一聲。/P
“那麼,如果你的雇主意外身亡,你還會繼續調查這個案子嗎?”/P
“……………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P
話說到這份兒上,時阪智也察覺到不對了。/P
“很簡單,就像我說的那樣。”/P
端木槐攤開雙手。/P
“的確,我在偵破案件方麵,可能沒有你們偵探這麼專業。但是處理邪教,我是專業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假設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個邪教的確存在。那麼隻要你追查下去,必然會遇到阻礙。如果你是警察,你想要儘忠職守,那肯定沒問題。但是你隻是一個偵探,拿錢辦事的偵探,你確定你繼續搜索下去好嗎?”/P
端木槐倒也沒有說謊,他當審判官時候消滅的邪教組織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那些邪教徒會用什麼花招,端木槐閉著眼睛都能猜到。雖然因為眼下端木槐並沒有合格的人手,時阪智這個偵探的加入的確可以有效提高他們的偵查能力。但是反過來,他就一普通人,邪教真要想玩死他,那簡直再簡單不過了。/P
而且搞不好這貨萬一被邪教策反,變成臥底背後捅刀的話,那更麻煩。/P
所以端木槐必須先把話提前給他說清楚,讓他知道這不是過家家的偵探遊戲。如果這個邪教真的有本事鎖定這些舊日支配者的所在地,那麼起碼可以說明它們不是什麼徒有虛表的中二病組織,甚至有可能在上流社會也有一定的影響力。/P
端木槐之所以會這麼判定,是因為白帆家那件事,白帆家的規矩由來已久,但是對於大多數外人來說,顯然是不知道的。而如果那個叫佐伯的少女破壞儀式真的和邪教組織有關,那麼就說明對方肯定掌握了就連黃毛和美佳等人都不知道的白帆家的秘密。/P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就算是八卦狗仔也不可能有這種程度的力量,因為這是一個時間漫長久遠的秘密。能夠得知它的,自然也隻會是同樣時間漫長久遠的家族。/P
一般這種家族,社會地位都不會低的。/P
“……………你是在威脅我嗎?”/P
不得不說,時阪智此刻的神色也嚴肅起來,而端木槐則聳聳肩膀。/P
“不是威脅,我隻是說實話,假設你的預測正確,這一切背後真有這麼個邪教組織,那麼這就是你接下來會遇到的事情。我對邪教這種神經病玩意兒比你了解的多,相信我,真正的邪教組織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果你過於靠近他們的秘密,那麼就隻有死路一條。”/P
說到這裡,端木槐再次望向麵色鐵青的時阪智。/P
“不僅僅是你,還包括你的家人,他們都可以收拾的一乾二淨。”/P
“不………這不可能………現在是法治社會!”/P
“但如果是意外身亡的話,警察也不會管吧,就像你現在調查的那個受害者一樣。”/P
“………………………”/P
這一次,時阪智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P
“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情況,但是我要先告訴你,你要對付邪教這玩意兒,這就是你麵臨的威脅。當然,我說的不是那種裝神弄鬼練氣功的騙錢玩意兒。他們有一萬種方法弄死你和你身邊的人,甚至包括你的雇主,而且還能夠做到哪怕你報警,警察都無計可施的程度。麵對這種敵人,你能依靠的隻有自己。你也彆指望可以報警把這些泯滅人性的雜種抓起來,如果你沒有自己動手乾掉對方的覺悟,那麼我勸你還是儘快從這件事當中抽身,繼續去調查什麼婚內出軌之類有錢途的工作比較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