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泉旅館放鬆了一晚之後,劇組便投入了緊張的拍攝之中。
電影采用的是混合的拍攝手法,講述的是兩個女生來到這裡之後,白天在現代都市出遊,但是到了夜晚入眠之後,她們就會夢見自己化身為古代的那兩個藝人,在古代村鎮裡行動。而且即便是在夢裡,她們也清晰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就好像白天醒來就回到現代,晚上入眠就穿越回古代一樣。
不得不說,這個設定還是蠻有意思的,通過現代與古代的時光穿梭與交叉,觀眾與兩個女主一起逐漸揭露這個傳說的真相。雖然從題材來看不算大眾神劇,但是起碼也算得上品質出眾的傑作。
當然了,在兩個主角來回穿越時光時,其他人的身份也會改變,在古代種田的大叔,可能在現代是小賣店的老板。而追捕她們的差役,也可能是派出所的巡警,在這些人裡,隻有端木槐扮演的少女始終如一,沒有任何改變。
所以在電影前期,這個角色其實就是用來迷惑觀眾,讓觀眾誤以為她是什麼重要的劇情nc,然後在劇情中途,當端木槐飾演的少女出手拯救那兩個女生時,會讓觀眾誤認為這是一個好幽靈。
直到最後這兩個女生揭開傳說的真相,端木槐才把她們推進湖裡淹死。
嗯?你說都揭開真相了,為什麼還會被殺?
這就是日本恐怖片和其他國家不一樣的地方了。
中國的恐怖片,講究的都是一個邪不勝正,不管你是僵屍也好,女鬼也罷,遇到我浩然正氣在身的道士和尚,挾天地之威也能把你打的魂飛魄散,永不超生。講究一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冤有頭債有主。
而歐美的恐怖片呢,更多是走善惡二元論的路子,惡魔迫害人類,天使拯救人類。信仰神明才能得救,不信神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日本的恐怖片完全不同。
你有沒有仇無所謂,你信不信神也無所謂,你和我有沒有關係也無所謂,你隻要被我盯上了,你就得死。
就這麼簡單,誰和你講道理啊。
這就是日本恐怖片和其他國家最大的不同。
其他地方的恐怖故事,都講究一個好人有好報,中國的恐怖故事大多會出現,主角在故事開頭看到某人可憐,然後幫了他一把,接著遭遇惡鬼時,後者便以高人身份出現,表示你幫了我一次,我也來幫你一次,這就是好人有好報。
而日本的恐怖故事呢,主角要是在故事開頭看到某個人可憐,幫了他一把,那——大多都會被惡鬼給欺騙然後糾纏,接著就死了。
那麼這樣的故事想要告訴人們什麼道理呢?大概就是不要沒事找事吧。
也難怪日本人會對外人如此冷漠了。
順便一提,端木槐這次扮演的女鬼算是個比較反傳統的形象,畢竟一般日本女鬼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頭發長長的遮個臉,低下頭注視著地麵。而這一次端木槐扮演的女鬼則是鮑勃頭,看起來就和現代的普通女孩沒什麼區彆,根本看不出女鬼的模樣。
和其他恐怖片裡那些給人感覺就很詭異的女鬼完全不是一個路數。
當然了,失去了這種外在條件,那麼對演員的演技要求就高了。像貞子伽椰子那樣的,彆的不說,光她們那個外形出現在鬼屋裡就讓人恐懼感拉滿了。
而如果貞子伽椰子打扮成和普通女生差不多的樣子,那想要讓觀眾感受到恐懼感,就需要精湛的演技和氣勢才行。
還好,這也是端木槐最拿手的。
整個電影劇情都是圍繞端木槐和兩個女主展開,甚至可以說兩個女主才是重中之重,端木槐扮演的角色在劇本裡的地位雖然很重要,但是在鏡頭上其實也就比普通的配角要多一些,大家都是職業的,拍攝起來自然不在話下。
“……………cut!好,這一幕過了!”
伴隨著導演的聲音響起,站在鏡頭之中喘著氣的黑川赤音和櫻島麻衣也是鬆了口氣,隨後來到了旁邊休息。而端木槐這時也走了過來,對著兩人擺了擺手。
“喲,辛苦你們了,感覺不錯。”
拍恐怖片對演技要求挺高的,雖然說在電影裡,觀眾看到的都是主角一個人,但事實上在拍攝現場,想要在二三十個人的圍觀下表現出獨自一人的恐懼感,沒點兒演技還真不行。
“畢竟這種片子也不算太難嘛。”
櫻島麻衣一麵說著,一麵接過端木槐遞來的礦泉水。
“我聽導演說這部電影是打算與箱根當地聯動搞旅遊宣傳?”
“是啊,不然箱根這邊也不會這麼大方的同意拍攝,話說赤音你在乾嘛?”
端木槐看著黑川赤音這會兒坐在旁邊,然後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正在翻看。
“我正在調查箱根這邊關於阿玉湖的怪談傳聞,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赤音你還真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啊。”
聽到黑川赤音的回答,櫻島麻衣一臉的感慨。
“這簡直就像是警察在調查案件一樣。”
“啊哈哈哈,以前我有看過類似的書籍,可能我的確比較擅長做這個吧。”
“但是那些怪談傳聞應該都是胡編亂造的吧,要我說,根本沒有什麼可信度。”
雖然在電影裡扮演的是個膽小的女孩子,但是櫻島麻衣似乎是完全不相信幽靈這種東西存在的。
“嗯………我反而覺得不太一樣呢。”
“不太一樣?”
“是的。”
一麵轉動著手中的筆,黑川赤音一麵開口說道。
“我覺得,關於怪談傳聞大致可以分為兩種。”
“青梅竹馬和偷腥貓?”
“???小愛你在說什麼???”
“沒啥,我隨便說說,你繼續。”
搞不好自己也被八奈見洗腦了。
“……………嗯,簡單來說,我覺得怪談分為創作類和真實故事。”
“怪談不都是創作出來的鬼故事嗎?怎麼還會有真實故事?”
櫻島麻衣喝了口礦泉水,不可思議的開口詢問道,而黑川赤音搖了搖頭。
“這是不一樣的,創作類怪談,基本都是那種‘我朋友的朋友那裡聽來的’的故事,沒有什麼可信度。”
“大部分怪談不都是這樣嗎?”
“但是也有不是的,比如說………有人說自己晚上睡覺時,忽然睜開眼睛發現動不了,然後發現在床邊有個老太太看著自己,然後嚇昏了過去,當醒來時已經是早上。”
“這種故事蠻多見的,我在學校裡也聽人說起過類似的。”
端木槐這時也插了一句。
“是的,但是這其實不算是創作出來的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