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過是她的片麵之詞罷了,沒有任何的依據,如何能叫人信服?”
禦史中丞跟著附和,“永寧侯府世子關乎到侯府傳承,更關乎到雲家軍的安定,冊封一事馬虎不得,還請陛下三思而後行啊。”
那些蘇相黨的官員見禦史台開了頭,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紛紛出列附和。
蕭痕沒開口,隻偏頭望向首位的安國公。
安國公接收到他的目光後,回頭望向禦史大夫,似笑非笑道:
“禦史似乎忘了一件事,先帝曾說過,無論雲家嫡女選誰做世子繼承侯府,朝廷都不會乾涉,
也就是說,哪怕她雲卿在街上隨便弄個少年扶持上位,也是她的事,
她都不擔心爵位傳給外人侯府會易主,你們操那閒心做什麼?吃飽了撐的嗎?”
禦史大夫被他堵得一噎,狠瞪了他半晌後,咬牙切齒道:
“程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裡是朝堂,不是你開玩笑的地方。”
站在殿門口的程霖見老爹被懟,忍不住開口道:“雲家不過就是想要立個世子而已,您老怎麼還急眼了?”
禦史大夫猛地轉身瞪向程霖,嗬斥道:“毛頭小兒,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程霖撇了撇嘴,嘀咕,“我跟著陛下的時候,您老還在翰林院編寫史書呢,怎麼就沒我說話的份了?”
“……”
老禦史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他倒也不是刻意針對永寧侯府,而是嚴謹了一輩子,習慣了事事講規矩,通禮法。
‘咳咳’
上首傳來帝王的輕咳聲,打斷了幾人的劍拔弩張。
“程霖,不得對禦史無禮。”
程大統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人可真是……無恥。
剛才明明是他給他使眼色,讓他出來搗亂的。
“微臣知錯了,請陛下責罰。”
蕭痕嗯了一聲,“行,那就罰你跑趟永寧侯府,宣雲家嫡子來勤政殿與諸位大臣碰個麵吧。”
“好咧,微臣這就去辦。”
禦史大夫盯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氣得更狠了。
陛下這叫罰嗎?如此的輕拿輕放,就差將護短寫在臉上了。
瞧瞧那小子,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放眼整個盛京,除了這混賬,還有誰敢在陛下麵前如此耍滑?
小半個時辰後,程霖將雲錚帶到了勤政殿。
兩人行了跪拜之禮後,雲錚又轉身朝文武百官抱拳問好。
“雲錚歸家不久,若有什麼怠慢得罪的地方,還望諸位大臣念在我父親的情分上,擔待一二。”
“……”
“……”
禦史大夫噤了聲。
至於其他人,更不用說。
還能說啥?
這小子往那一站,簡直就是永寧侯年輕時的翻版。
再反對,那可不是蠢了,而是彆有用心,會遭帝王猜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