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誰還沒有個恩怨局呢?
是個人就有私心,那就有利益的爭奪,衝突就莫名其妙的起來了。
哪怕是同一個社團同一個字堆不合的人也大有人在。
比如號碼幫的忠字堆和毅字堆,簡直快要打出血來了。
肥佬黎本以為自己是個文化人,和這幫莽夫的人緣不能說親密,好歹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結果好嘛,十二位堂主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堂主都想要跟他練練。
除了堂主,就連林楓這等大底也想要跟他練練。
肥佬黎大驚失色,也顧不得惱恨旺角的兩人,舉手高叫:
“各位,彆朝著臉打!”
誰朝著臉打啊,忒臟。
眾人把肥佬黎圍了起來,劈裡啪啦一頓踹,也不知道是誰,一腳踹到肥佬黎的下體,他整個人蜷縮成了大蝦一樣。
陳耀回到座位上微微側身:
“蔣生,這樣打不太好吧?”
蔣天生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六叔認可,各位堂主沒有壞規矩,你在擔心什麼?”
陳耀心裡一突,汗都下來了。
十二堂主性格不同,經營的事情也不同。
陳耀號稱灣仔之虎,然而他是社團裡麵的白紙扇,可以說是文武雙全的人物。是蔣天生的大管家。
蔣家的產業基本上都是他在管理。
換句話說,他是蔣天生夾袋裡麵的人。
沒有蔣天生,他的權利來源就不合法。
必須時時刻刻的與蔣天生一條心。
脫離了蔣家,陳耀什麼都不是。
蔣天生看了一眼六叔,後者麵前好大一摞現金,笑的眉眼都睜不開了。
禮堂是洪門神聖又清貴的部門,非有大事不出。
在封建時代的朝堂上,禮堂也是如此。
洪門社團靠大義號召人,靠利益維持人心。
“六叔都沒有說什麼,你在這裡給肥佬黎喊冤?”
“他給了你多少疏通費?”
陳耀毫不猶豫就把肥佬黎賣了:
“五十萬。”
蔣天生冷哼道:
“出息。”
“你是我的親信,就值五十萬?”
“以後要是有人找你做事,沒有兩百萬,理都不需要理會他們。”
陳耀大喜,連連拜謝:
“多謝蔣生。”
蔣天生再等了十幾分鐘,這才道:
“這是聚義堂,你們適可而止啊。”
一眾堂主這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林楓眼尖,赫然發現老好人巴基都動了手。
肥佬黎整個人徹底成了豬頭,勉勉強強坐在椅子上,捂著下體直哼哼。
靚坤真心的忍不住啊,他對蔣天生說道:
“蔣生,咱們都是有臉麵的人,能不能以後做個規定。”
“那些著裝隨便的家夥就不要來聚義堂丟人了。”
“讓關二爺和聚義堂上的洪門先輩看見了,以為咱們洪興混的一代不如一代呢。”
靚坤壓根不打算打謎語,
“你瞧肥佬黎,剛才摳腳丫子,還特麼的放在鼻子上聞,純純一個鹹濕佬。”
“現在更是手捂下體,像極了色情狂。”
“好歹他也是洪興的堂主,江湖上有名的老大。”
“這說出去,還以為咱們洪興裡麵的堂主都是這樣的人物呢!”
肥佬黎高聲大叫:
“我這樣子誰打的?”
他要先發製人。
靚坤半點不慣著他。
“我打的!”
林楓馬上道:
“我打的。”
一眾堂主齊道:
“我打的!”10
肥佬黎愕然無語。
靚坤嘲弄道:
“出來混要講規矩,犯錯就要認,挨打就立正。”
“虧你還是大佬呢。”
“你要是我小弟,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