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雲的神色變了，聲音也更冷了，
“林生什麼意思？”
林楓淡淡道：
“字麵的意思。”
“每次你出警的時候，槍林彈雨如風相伴，槍下很少有活口的。”
袁浩雲森然道：
“他們該死。”
“敢向警察拔槍的都該死。”
“你該知道我們o記麵對的是什麼人士。”
林楓上前一步，來到袁浩雲的跟前，哪怕周圍沒有人，他的聲音依然很低，
“沒錯，誰要是敢對我拔槍，他們確實該死。”
“你是警察。”
“你沒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對麵的人中，有警察存在呢？”
袁浩雲一怔，緊接著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
林楓誠實的告訴他，
“要是你的對麵有警察呢？”
“不明白麼？”
“臥底！”
“不是你們警方最喜歡做的事情麼？”
袁浩雲認真道：
“我不會向我的同伴下手。”
林楓嗬嗬直笑：
“警方的臥底製度，你一個高級督查很明白它有多秘密。”
“你怎麼敢保證你乾掉的人就一定是罪犯而不是你的臥底同事？”
袁浩雲高叫道：
“不可能！”
林楓歎了口氣：
“不可能麼？”
“上個月你在茶樓裡麵開了槍吧，好一陣槍戰啊，結果你的同事阿龍陣亡。”
袁浩雲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林楓淡淡道：
“很高興能看到你為自己的手足兄弟流淚。”
“等你回去的時候，問問你的戀人吧。”
“問問當天，陳欣健警司偷偷摸摸的做了什麼。”
袁浩雲下意識的反駁：
“我沒有戀人。”
林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行，那我下次見到程警官的時候告訴她這句話。”
袁浩雲眉頭大皺：
“你這情報還真的靈通。”
“不過林生，你想要說什麼？”
林楓歎了口氣：
“我隻是想要說，你的脾氣真的不適合來查這個案子。”
“情報科的康道行，o記的張國沾都比你合適的多。”
“當然，黃sir欽點了你，應該有他的理由。”
袁浩雲隱隱覺得不對，臉色都變了：
“你是說，我做錯了事情？”
林楓搖搖頭：
“不是你做錯了，是你們的製度錯了。”
“好歹你也是o記的隊長，高級督查，結果跟人對槍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臥底在對麵。”
“真逗！”
“警隊的臥底製度真的是死板又嚴厲。”
袁浩雲猛然上前一步，一下子向林楓伸出手來，後者迎麵一推，袁浩雲身子騰空，倒飛了出去。
林楓的八極拳堪稱宗師，隨手一記就不是袁浩雲可以抵擋的。
“你瞧瞧，我剛才說什麼來著？”
“你的性子太急。”
“查臥底是一個細致的活兒，你要是不改改性子，絕對乾不了這活兒。”
袁浩雲掙紮的站起來，眼睛都紅了，高聲道：
“你告訴我當時的情況。”
林楓淡淡道：
“八極拳都是摟著打人的，我把你推出去已經給你留了顏麵，你想要挨揍麼？”
袁浩雲二話不說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