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開始手掐法訣,催動陣法。
隻要齊默再有所異動,楚天閣便會毫不猶豫的催動陣法,就算殺不了齊默,也能讓他元氣大傷。
齊默冷笑:“剛才他對我動手,你乾什麼去了?”
“這……”
楚天閣臉色一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
沉默許久之後,他這才說道:“還請客官恕罪,但這是我珍寶閣的規矩,希望客官能夠遵守。”
齊默感受到四周伺機待發的殺陣,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他散去指尖的劍罡,冷聲道:“我的劍呢?”
楚天閣這才吩咐一旁的下人,將那三把靈劍儘數交給了齊默。
齊默接過飛劍,甩下三顆火脈髓,問道:“這三枚火脈髓,買這十把劍,夠了嗎?”
“夠了,當然夠了!”
得了劍後,齊默便揚長而去。
楚天閣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理虧,對方少給一塊火脈髓,也在情理之中。
麵對這樣一位來曆不明的強者,自己還是彆招惹來得好,為了一塊火脈髓得罪他,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經過剛才一番交手,楚天閣便以判斷出,齊默的修為至少是在築基初期,和自己一樣,而且若論戰力,還要更在自己之上!
一個少年天才,背後定有大勢力撐腰!
畢竟,一個修士天賦再如何驚人,若是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力與背景或是天大的際遇,最終也隻能泯然眾人矣。
楚天閣更願意相信齊默是前者,畢竟,這天底下的大戶人家雖然少,但也並不是沒有,而能有大機遇的人,卻是真正萬中無一的。
楚天閣之所以出麵保下馮天,是不想得罪馮家。
他走到馮天身邊,親自將馮天扶起,一臉關切的說道:“馮少,您沒事吧?我這就吩咐人去給你拿些療傷的丹藥來。”
給馮天喂下了丹藥之後,他的臉色才有所好轉,也清醒了幾分。
一回想到剛才齊默的那一劍,他心裡便不由得升騰起怒火來,這個打扮寒酸的小子,居然敢重傷自己,還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這麼大的臉!
他眼神陰狠,沉聲問道:“楚天閣,這個小雜種是什麼來路?”
楚天閣勸誡道:“此人的來路老朽也不知道。不過,老朽還是提醒馮少一句,這個人看來並不是本地人,而且看不透深淺……”
“夠了,滾開!”
還沒等楚天閣把話說完,馮天便一把甩開了他的攙扶,離開了珍寶閣。
楚天閣並沒有追出去,隻是站在門口,無奈的一聲長歎,看來,馮家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年,必定要有一戰了!
不過,這都和自己無關了。
有齊默給自己頂包,無論如何,馮家都不會將火氣撒到自己的頭上來。
馮天剛一回到家裡,便有一個中年男快步迎了上來,一臉心疼的攙扶著馮天,問道:“小天,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一提到此事,馮天再無半點紈絝之色,反而像是個受儘了委屈的小孩,哭嚎道:“爹!是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他為了和我搶奪靈劍,把我給傷了!你必須要為我報仇!”
聽聞此言。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話語森冷道:“兒子,你放心,為父一定替你殺了他!咱們現在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