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默哥哥回來嗎?”
“那當然。”
路淩風點頭:“不過,你可得好好用功才行,若是他來了以後,你還是走不出這雷神塔,那到時候,就連我也幫不了你。”
“那我這就去修煉!”
說罷,小鈴鐺便興衝衝的回了雷神塔。
路淩風看著小鈴鐺的背影,又是無奈一聲長歎,這丫頭修煉的唯一動力,就是齊默啊!
她並不像其他修士那般,一心隻顧求長生,她反而要更多出幾分天真爛漫,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小丫頭一樣。
可想而知,當初齊默把他照顧的有多好。
或許也正是因為她這天真爛漫的性子,反而修為日漸水漲船高,無心插柳柳成蔭,彆人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突破的瓶頸,對她而言就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可也正因她的心思散漫,才會在這雷神塔中耗了四年多,都未曾走出去。
天賦也好,心性也好,若是少了那些必要的過程,終究是難成大器的,縱然天姿驕縱如小鈴鐺,也逃不過這一定律。
路淩風自嘲一笑:“這兄妹兩個,日後怕是足以扛起整個大九州仙道的半邊天呐!”
哪怕是他這號稱大炎朝少年第一,天雷殿萬年不出的曠世奇才,在這兄妹二人麵前,都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一個修行如喝水的天縱奇才,一個天賦平平,卻能在結丹期便修成大劍修的超級狠人,足可將這大九州的所有天才都比下去。
在路淩風眼中,也唯有張衍,方才有可能在未來與這兄妹二人並肩。
至於自己……
路淩風灑脫一笑。
天下修仙者無數,若人人都這般仰望天才而自慚形穢,那便沒有必要再修仙了。
這仙途,終究是自己的,管彆人何用?
任他再如何天縱奇才,可他的修為,又不會長到自己身上來。
“回來了?”
雷神塔外。
不知何時,又多了一白發男子。
男子麵容隨和溫婉,絲毫看不出半點修士的氣質,更與天雷殿那雷厲風行的作風極不相符,他的神態舉止,反而像是個凡間的大儒一般。
路淩風衝來人拱手行禮,道:“師尊。”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當今天雷殿主——鄺天。
“此行與其餘三大宗少年天才同去合州,感覺如何,他們幾個與你相比,孰強孰弱?”
路淩風略作思索後,方才答道:“張衍自不必多說,無論是師尊還是玄機長老都對其評價頗高,此番前去合州,他更是坐實了天機閣掌門之位。”
“還有赤煌峰的齊默,十年之內,他必能擁有不下於我的能耐,他如今才二十出頭,元嬰期的修為在這個年紀雖然少見,但也並不是沒有,可如此年紀和修為的大劍修,普天之下,難找出第二個人來。”
路淩風雖從未驕狂,但卻也一向自視甚高,能得其如此評價,足可見這二人的實力與天賦是何等超絕。
張衍,鄺天早便見過。
此人一副天生短命相,卻能以天機閣那自損修為的修煉方式硬生生活到現在,足見其不凡。
至於齊默,鄺天也僅僅隻是聽過此人的名號罷了,不過,能讓雲從龍破例收徒,又在雷極手下撿回一條命,後來更是一舉成為赤煌峰開山劍之主。
這樣的人,又豈會是庸才?
用天才來形容他,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折辱。
鄺天又道:“你還漏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