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整個村子裡,除了雞鴨豬狗之類的牲畜之外,一個活物都沒剩下。
殺人放火的山匪也好,吃人肉喝人血的魔修也好,這二者之間沒什麼分彆,都該死。
赤水鎮的火燒了三天三夜,齊默至今都記得……
離開喬木村之後沒多久。
一個穿著灰色道袍,頭戴蓮花冠,手中還拿著個寫了“神機妙算”招子的年輕道士姍姍來遲。
看到這一地狼藉,年輕道士麵露哀色。
“晚來了一步?哪個天殺的,敢跑來此處搶我的功德!”
說罷。
道士抬起右手,掐著手指推演了起來。
一番推演之後,道士的臉色逐漸由憤怒轉向尷尬,隨即又露出笑意,喃喃道:“原來是齊兄,怪我這張嘴,齊兄千萬莫怪!”
“不過齊兄怎麼打著我的名號行事……”
這蓮花冠的年輕道士,不是當今天機閣掌門張衍,還能是誰呢?
張衍大袖一揮,整個喬木村頃刻化作一片荒原,隻剩下村子裡的草木依然佇立,再無剛才那般慘相。
做完了這些之後,張衍又神色頹然道:“出師不利啊!本想著先從這魔奴洞的嘍囉入手,一點點徹查此事的,可沒想到齊兄下手居然這麼狠,連半個活口都不留下,總不能讓我去向村子裡的狗打探消息吧?”
“何時才能回山複命啊!”
天機閣掌門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張衍剛一回山門,還未來得及在同門師兄弟之間炫耀,便被玄機甩了個臉色。
他說,張衍這掌門的位子若想坐的名正言順,那便做出點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否則,玄機這太上的位子,坐的都不安生!
無奈之下,張衍便隻得喬裝成這般,繼續下山遊曆。
打算借此機會弄死個魔奴洞的長老,也算是坐實了自己這掌門之位,可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推演出的這點蛛絲馬跡,卻被齊默給搶了先。
“冤家,真是冤家!”
張衍無奈低歎,隻得又扛著自己的招子,另尋他法。
“等等……”
張衍又動了動鼻子,繼續推演了起來。
隻不過這一次,他並不隻是簡簡單單的掐指推演,而是盤膝坐在原地,開始做法!
“九陰珠……”
“原來如此!”
“那九陰珠現在還在齊兄的身上,如此說來,我隻需一路跟著他,那魔奴洞的人自然便會找上門來,如此守株待兔,可比我苦苦尋找來的快得多!”
張衍一拍大腿,頓時大喜道:“齊兄啊齊兄,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說罷。
張衍便迫不及待的扛起招子,衝著齊默離開的方向快步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