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這兒,卻成了心性不加?”
“劍修又如何,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個耍嘴皮子的神棍罷了!若要成就一番大業,沒有點傲氣怎麼能行!”
婦人聞言,也沒再多說什麼。
畢竟她也覺得,齊默的教學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些。
齊默回到庭院之中,叫停了兩人。
司徒風收起劍,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齊默,他定是挨了父親的訓斥,這下不得不教自己劍法了!
齊默道:“今天先休整一日,明日一早,海源城外集合。”
說完。
齊默便轉身離開了司徒府。
陳實有些摸不著頭腦,小聲問道:“少爺,道長這是什麼意思,咱們明天不練劍了嗎?”
“你懂什麼!”
司徒風瞥了眼陳實,有些鄙夷的說道:“正是打算教我們練劍,這才會帶我們去城外,說不定,是打算帶我們出去曆練一番呢!”
“這樣嗎……”
陳實撓了撓頭。
他照舊背著兩把鐵劍,離開了司徒府,來到了齊默所在的客店。
經過今天這次對練,兩人的劍上都出現了幾道豁口,看得出來,兩人的比試,都是用了全力的。
尤其陳實的那把劍,情況要比司徒風所用的那把嚴重許多,即便是打磨過後,也會留下極深的痕跡,若不用些特殊手段,劍刃是恢複不了了。
齊默瞥了眼這兩把劍,極少見的對陳實出言教導道:“作為一個劍修,手中劍便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是你身體的延長,與人對敵之時,要學會控製你的力量,儘可能在不損傷自己的情況下,給予對方最大的傷害。”
陳實聽得一頭霧水。
若要傷敵,不就該儘全力進攻嗎?
如此大力揮擊之下,劍刃上沒有損傷,那才是怪事。
見陳實這副表情,齊默隨手拿過他的那把滿是豁口的劍,隨手在劍刃上一抹。
這把鐵劍立馬小了一圈,殘缺的劍刃再度開鋒。
齊默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塊金屬,擺到地上,對陳實說道:“這塊金屬,你覺得如何?”
陳實試著將那塊金屬從地上抬起,可幾次嘗試之後,卻都是無功而返。
這塊金屬之中,就像是粘在了地上一般,哪怕是拚儘了全力,陳實也難以將其抬起。
他隻得略顯尷尬的看著齊默。
齊默隻一手持劍,輕飄飄的在這塊金屬上一點,隨後,那金屬應聲而開,就這般被齊默斬成了兩段,切口光滑如鏡。
而那把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鐵劍,卻是沒有任何一點缺口,依舊鋒銳無比。
齊默又隨手將劍拋給陳實,道:“若沒有這般功夫,縱然你有破開這塊金屬的力量,可你手中劍,多半也不保了。收放自如,是一個劍修,或者說是一名高手的基本功。”
“天下所有的技法,都是以弱克強,以下克上之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非到必要之時,是萬萬不可的。”
“你要走的路還很長,習練劍法,對你而言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