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各有各的機緣,哥的機緣很大,我們的機緣也不小。”
無論是小鈴鐺還是齊默,都已脫胎換骨了。
煉虛期之上,越級斬殺幾乎不可能,可路淩風依舊能做得到,而且,誅殺那虎妖之時,甚至還未儘全力。
他在雷池待了足足十二年,雖曾跌入低穀,但也終於迎來了涅槃。
他變得更強了。
……
魔奴洞中。
張衍眉頭緊鎖,看著銅鏡之中的畫麵,臉色越發陰沉。
“齊兄?”
他並不能借著這銅鏡法器窺得剛才發生的事,僅僅隻能看個模糊而已,而推演的結果,都指向一個人——齊默。
可不知為何。
張衍心中總有一股不安,總覺得,這屠滅了數個據點的人並非齊默。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推演產生質疑。
相比於推演的結果,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推斷,這也是為何,張衍能夠被譽為天機閣萬年不遇的奇才。
推演命格,卻又不信命。
“可若不是齊兄,還能是誰?”
張衍運起魔氣,再度推演了起來。
一番推演之下,依舊無果,推演結果告訴自己,路淩風的確已經死了,被雷池之中的雷靈分屍而死。
“既然不知身份,那便暫且將你當做路兄吧。”
張衍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又來了個棘手的家夥,煉虛初期,卻能爆發如此戰力,即便是本尊遇上他,也不見得能夠討到半點好處。”
“總這般藏身在魔奴洞也不是辦法,此人的身份,總歸是該親眼確認才行。”
思及此。
張衍飛身而起,出了魔奴洞。
循著推演的蹤跡,向著那頭戴鬥笠的大劍修一路尋去,此人的身份一日不知,他便一日難得安寧。
能有此等恐怖戰力,以煉虛初期硬撼煉虛中期的,又豈會是庸人。
縱觀整個大九州,有此等戰力的人,屈指可數。
半日後。
張衍來到一處城寨廢墟前,略帶惱怒的低語道:“又差了半個時辰,不止戰力卓絕,竟還能掩蓋天機,齊兄又豈有這般手段。”
遮掩天機的功夫,各大仙門都有。
隻是,這般功夫總會有優劣之分,張衍乃是煉虛期修士,又出身天機閣,隻憑斷劍山那遮蔽天機的手段,是斷然不可能瞞過張衍的眼睛的。
有資格在推演一途與他角力的,唯有同樣出身天機閣的人。
而且,必是煉虛期!
“總不可能是師伯吧……她又不是大劍修。”
張衍極少見的陷入了迷茫之中。
這十二年來,他的推演從未出過紕漏,這還是第一次。
他再度抬起手,進行了一番推演。
“我總能抓住你的!”
張衍的臉上,勾起了一抹運籌帷幄的笑臉。
對方總不可能永遠先自己一步,總會被抓住的,而這一次,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