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此等盛會,事關三教氣運,按道理講,本座該派出門下資曆夠老,學識夠深的弟子參與才對。”
齊默的確好奇。
他猜測道:“難道……是大天尊的意思?”
祭酒搖頭:“他並沒有這意思,起初本座將你的名字報給大天尊時,他雖未明言,但卻是已隱晦的表明了不希望有你參與此事,你畢竟並非以文修入道,且入門時日尚短。”
“之所以讓你來,是因為佛門那邊出了一後生,號稱佛門中興之子,也是前兩年才入得佛門,他需要有人對付,但又總不好派我門下的大儒前去,為保公平,本座便選中了你。”
“你也不必太過擔憂此事,儘力而為即可,能勝最好,若勝不了,你這一場勝負,也不會對大局產生太大的影響。”
祭酒對齊默其實是寄以希望的。
隻不過,若說他能勝過那位佛門中興之子,還是有些太過勉強了。
據佛門那邊自稱,這位佛子在下界之時,便已有了塑金身的資格,如今飛升上界,又在佛門靜修兩年,佛法肯定大有長進。
哪怕是那些在萬卷府修行了千百年的學生,遇上他恐怕都要吃虧,更遑論是齊默。
齊默抱拳道:“學生定會儘力而為。”
姚萬裡道:“除此之外,還有前日與你說的那事,那位佛子,應該也在此行之列,且他們此次到訪,是了因親自帶隊。”
“了因也會來?”
齊默不由得心頭一緊。
他如今背後有萬卷府撐腰,對那了因也沒有先前那般畏懼,但若說心中完全無感的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難保他又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畢竟,那了因對齊默的圖謀,從兩人第一次見麵之時起,便已經展露無疑了。
齊默可不願著了他的道。
看出了齊默心中擔憂,祭酒用有些生硬的口氣勸慰道:“隻要身在萬卷府,你便可將心放在肚子裡,那禿驢不敢將你如何的,隻需護好道心,彆讓他破了即可。”
道心一破,此生修為便再難有所增長。
這也是為何,越是大仙門,便越是注重道心磨礪,任你天資聰慧,可若道心不穩,此生難成大事!
“此番了因帶隊來此,便是為了給我們個下馬威,這一次,你可得接住了。”
這話,是祭酒對姚萬裡說的。
姚萬裡則是自信一笑,道:“若說拳腳功夫,學生或許不如他,但其餘的,倒是從未怕過。”
“也正因此,大先生才選中了你,否則這次機會,就該是謝醇的了。”
姚萬裡淡然一笑。
對祭酒這番言論,也並無不滿之意。
謝醇是個劍客,但同時,也是個大儒,論嘴上的功夫,謝醇其實並不比姚萬裡差。
交代完畢。
師生二人便離了偏殿。
臨彆之前,姚萬裡拍了拍齊默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學劍者,道心之堅不弱手中劍,像你這般可不行,不過是個禿驢罷了,彆生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