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讓鳴人在這裡度過七十二小時,但現在還不到一分鐘,他的查克拉和精神力量就要維持不下去了。
現在與其說是鼬在給鳴人處刑,倒不如說他在陪鳴人一起受刑。
刺著刺著,鼬終究還是沒能完全忽略掉眼前的詭異。
鳴人被刺到的時候,手感是貨真價實的,他的慘叫也是無比真實的。
但是他怎麼總感覺,鳴人這像是演出來的?
而且,怎麼所有的鳴人叫聲和表情都一模一樣?
最關鍵的是,鼬想起來了,鳴人的慘叫和傷痕,他好像看到過好多遍了?
似乎每一秒鐘裡,鳴人的表現都是完全一模一樣的,根本沒變過。
等等!這是!
鼬突然發現不對勁了。
他明明隻是想要製造一個普普通通的幻術空間來著!
隻有十字架,受刑的鳴人,還有作為劊子手的他自己。
本來也不該有黑色的大地和紅色的天空,更不應該有無數林立的鋼鐵大樓。
甚至身上的黑色衣物,以及十字架下麵堆砌的柴薪也不該存在!
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攏在處刑台下方那些模糊的人影,此時變得無比清晰。
每個人臉上都分毫畢現,表情猙獰,細膩而生動。鼬幾乎能看見離得最近的那人,牙縫裡夾的韭菜葉!
甚至每個人呼喊出的口號也完全不一樣,語氣都不一樣!
不對,這些人他壓根就沒想生成,哪裡會下功夫把他們塑造的如此栩栩如生!
“壞了!是幻術攻擊!我中招了!”
鼬冷汗直冒。
“哎呀,終於發現了。”
十字架下堆砌的柴薪中,有一根木頭扭曲變形,變成了鳴人的樣子。
鳴人施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優哉遊哉來到鼬的麵前。
旁邊的無數處刑台上,都在發生同樣一幕。
當看到木頭扭曲變形之時,鼬隻感覺天旋地轉,眼睛酸澀腫脹,太陽穴痛不欲生。
終於,鼬眼前一黑倒在了台上。
當他再次恢複知覺,醒過來時,自己已經被釘在了十字架上。
底下劊子手的位置上,已經變成了鳴人。
周圍還是有無數同樣的處刑台,底下還是圍攏了無數看熱鬨的人。
“你的幻術天賦很不錯,是你那雙眼睛帶給你的嗎?”
鳴人問道。
鼬低頭,歎道:“對,這是萬花筒寫輪眼自帶的幻術,其名為月讀。”
“喔——月讀命,掌管月亮與黑夜的神。”鳴人點點頭點評:“看到月亮就會想起黑夜,而後人就不自覺進入夢鄉。以夢鄉為主題的幻術,很好。”
作為一個沒文化的殺人機器,鼬可沒興趣聽這些,他問道:
“我是怎麼失敗的?”
“你的失敗很簡單,因為情報不足。”
鳴人聳聳肩:“你不知道我的精神力強弱,更不知道我在精神力方麵的操控水準比你高還是低,你就貿然對我發動精神攻擊,被我反製再正常不過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鼬睜大了眼睛追問。
“打從一開始我就反製了。”鳴人說道:“還記得一開始我說的那番話嗎?那就是我在反製。”
鼬冷汗都下來了。
鳴人繼續說道:
“你以為那番話是白說的嗎?其實是我故意誤導你,讓你誤以為你想要對我處以火刑。如果你要對我處以火刑,那我會添加更多細節,讓你看到人每一寸皮膚被燒焦的全過程。當然,還是用你的能量。”
“隻可惜你沒上當,還是用刀戳了我,我隻能想點彆的辦法。比如,完善下麵那些人的樣貌。”鳴人一揮手,向鼬展示他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