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你這般胡攪蠻纏毫無意義。我們理解你們失去愛女的悲痛之情,但請不要將責任推到我們聖院身上。”
“秘境之中危險重重,我們聖院雖已儘力,但也無法保證每一個弟子的絕對安全。你女兒的遭遇,我們也深感遺憾,但這並非我們的過錯。”
“當然,”三長老頓了頓,繼而正色道:“你們想要交代可以,我們聖院可以給你們二位交代。”
“但前提是請你們說出我們聖院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才導致你們的女兒隕落在秘境之中。”
三長老的聲音越發嚴厲,仿佛要穿透空氣一般。
他冷嗤一聲:“要是你們能說出來我們聖院那裡做得不好,我們聖院必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的目光銳利地盯著沈銘朗夫婦,表情嚴肅而堅定,不容有絲毫質疑。
仿佛在告訴他們,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彆想胡亂指責聖院,他們聖院也不是好惹的!
沈銘朗被三長老這番話堵得無言以對,他的悲痛和憤怒在空氣中驟然凝固。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時難以反駁三長老的話語,隻能無奈地垂下眼簾。
理智告訴他,三長老是對的,但情感上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激動和憤怒的情緒平複下來。
然而,就在他試圖控製自己的時候,孟薇瀾的哭聲再次打破了他的平靜。
孟薇瀾哭得愈發肝腸寸斷,聲音如同杜鵑啼血一般淒厲。
她緊緊抓著沈銘朗的胳膊,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她淚眼朦朧地望著沈銘朗,泣不成聲道:“夫君,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顏兒不能白死。”
沈銘朗心疼地看著眼前悲痛欲絕的妻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他輕輕地拍了拍孟薇瀾的手,安慰道:“夫人,彆急。這件事,我想了想,確實……”
“沒有確實,我不管,一定是他們的錯。”孟薇瀾哭喊著打斷了沈銘朗的話。聲音帶著悲憤。
“一定是他們害了我的女兒,他們都是凶手!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她怒目圓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無儘的憤怒和仇恨。
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瞬間浸濕了她的臉頰,打濕了她的衣襟。
三長老懶得理會她,臉上滿是不耐煩:“二位,如果你們無法拿出證據證明我們的過錯,那麼就請節哀順變吧。”
他的語氣冷漠而無情,仿佛在告訴他們不要再糾纏下去。
“另外,天色已晚,還請二位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他補充道。
這時,孟薇瀾突然就像發瘋一樣衝上前,不顧一切地拉住三長老的衣袖,放聲大哭。
“你們不能走啊!不能走!我不管,我要我的女兒,你們把她還給我!”
她的麵容因為極度的悲痛而扭曲變形,身體不停顫抖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把我的女兒還給我!還給我!”
孟薇瀾不斷念叨著,同時用力搖晃著三長老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