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剛剛難道沒聽見陸晏宸的話嗎?你口中說殺女兒的人,蘇塵音,她可是鎮國公府的人。”
“現在的鎮國公府不是我們能得罪得起的,若真把事情鬨大,不然那位知道了,咱們全家都得遭殃!”
孟薇瀾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難道就這樣放過她?”
沈銘朗深深地歎了口氣,再次壓低聲音低語道:
“當然不能,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應該先從長計議。”
“而且,你難道忘了我們這一次來東域的真正目的了嗎?是為了那位大人給我們交代的那個偉大計劃。”
“要是完成不了,那位大人生氣了,他的怒火我們沈家可是承受不了。”
“難道你想讓我們整個沈家陪葬嗎?現在真的不是這般莽撞行事的時候,你彆再鬨了。”
沈銘朗一臉菜色,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孟薇瀾。
孟薇瀾聽了沈銘朗這番話,身子僵了僵,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似乎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眼眸的怒火被澆滅了一些。
但她依舊狠狠地瞪著蘇塵音!
她明白沈銘朗的話有道理,現在沒有證據就胡亂指責蘇塵音。
要是得罪了鎮國公府,完成不了大人交給他們的計劃,那位大人確實可能降罪於他們沈家。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或許就是蘇塵音殺的,她的心就像是被千萬隻啃噬一般痛苦。
她剛剛恢複過來的一點理智逐漸被憤怒所淹沒,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她邊奮力掙紮著,邊斯底裡地尖叫著:“我不管,我的顏兒不能就這麼白白沒了,我就要為顏兒報仇!”
沈銘朗看到自己的妻子還在無理取鬨,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深呼一口怒氣,強壓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繼續勸說孟薇瀾。
“夫人,咱們先回去,從長計議好不好?在這裡鬨下去也無濟於事,你真的需要冷靜下來。”
然而,孟薇瀾並不領情。
她狠狠地瞪了沈銘朗一眼:“哼,你就是個膽小鬼!”
她認為丈夫太過懦弱,不敢為女兒討回公道。
她的情緒越發激動,掙脫開沈銘朗的手,繼續破口大罵:
“你不敢為我們的女兒報仇,還阻止我去為她討回公道。你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
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怨恨與憤怒,仿佛每一個字都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沈銘朗的心窩。
沈銘朗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
這時,陸晏宸向前一步,正色道:
“沈夫人,你毫無根據、肆意妄為地誣陷於我表妹,你莫要以為我鎮國公府是好欺負的,我鎮國公府可不是任你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表妹她向來行得正、坐得端,容不得你這般潑臟水。”
陸晏宸的目光銳利如鷹,緊緊盯著孟薇瀾,讓她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倘若你再不知悔改,繼續這般胡攪蠻纏,休怪我鎮國公府不再顧及什麼情麵,新賬舊賬一起算,讓你為自己的無知和蠻橫付出慘痛的代價!”
陸晏宸的話語充滿了威脅,讓人不寒而栗,周圍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孟薇瀾身體微微一顫,但很快又強硬起來。
“哼,你們鎮國公府就能隻手遮天了?”
她梗著脖子喊道。
這時,周圍的人議論聲更大了!
有人忍不住說道:“這沈家夫人也太不講理了,哪能這樣誣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