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大福指著玉杯,眼中閃爍著光芒,說道:“看到了嗎,這對東西才適合做陛下的聘禮,你這個死讀書的家夥懂什麼,聘禮是要講究成雙成對的,誰會拿單個的寶貝當聘禮啊!”
他的聲音在藏寶屋裡回蕩,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吝大福的話,齊先生微微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他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言之有理,今天我還真是受教了。”
他向前走了兩步,靠近玻璃罩,仔細地看著那對玉杯,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那敢問吝先生。這是什麼寶物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
聽到錢先生低聲下氣的模樣,吝大福的內心樂開了花。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聲說道:“這東西來頭可大。”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吊齊先生的胃口。
然後他接著說道:“這一對就是西漢玉杯,知道什麼叫做玉杯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
齊先生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期待。吝大福見狀,更加得意了,他提高音量說道:“玉杯在西漢可是用來承接露水的,是西漢皇帝禦用之物,正好一對,你說給陛下當聘禮有沒有麵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仿佛已經看到了陛下收到聘禮時滿意的表情。
齊先生笑著點了點頭,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
“吝先生說的有道理,可否再挑幾件?”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請求。
吝大福被捧得暈頭轉向,就像一隻被吹起來的氣球,飄飄然不知所以。
他拉著齊先生在藏寶屋裡穿梭,一件件地介紹著他那些了如指掌的心頭好。
每一件都是成雙成對的佳品,有的是精美的玉佩,玉佩上的紋路細膩如發絲,仿佛流淌著歲月的痕跡;有的是精致的金飾,在燈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工匠的高超技藝;還有的是古樸的書畫,紙張雖已泛黃,但那上麵的筆墨卻依然生動鮮活,仿佛能將人帶入另一個時空。
齊先生感覺看著一大堆貼了標簽的東西,感覺已經差不多了。
可沒想到吝大福這個人還是不依不饒,就像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孩子,不停地展示著他的寶貝。
最後齊先生讓人來搬東西的時候,足足搬走了十箱珍寶。
那些箱子被抬走的時候,吝大福還站在一旁,滿臉高興地看著。
臨走了,吝大福還大方地送了兩箱金條,兩箱銀條。
那金條和銀條閃爍著財富的獨有光芒,仿佛是吝大福最後的驕傲。
等到齊先生帶著車隊離去,熱鬨的場麵漸漸安靜下來。
被捧上頭的吝大福才慢慢恢複自己的理智,原本被虛榮填滿的內心開始慢慢變得空虛起來。
他想起庫房裡那些被搬空的架子,腦海中浮現出齊先生帶走的那十箱珍寶,一時間,他感覺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懊悔地喊道:“該死的老齊!你又下套糊弄我!”
他的聲音在屋裡回響,透著無儘的淒涼。
被騙了的吝大福欲哭無淚。
放眼四周,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