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卻還不成婚?你不成婚也就罷了,可莫要將陛下帶壞了!”
齊先生被房玄齡這般一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窘迫。
李承乾見狀,微微一笑,打著圓場說道:“房相,你說的都對,隻是這天氣寒冷,您的身子骨可彆凍著了。”
說著,李承乾輕輕拉了拉房玄齡的袍子,將其裹得更嚴實些。
“房相,有什麼事情大可不必親自操勞,就比如今天早上這種事情,您大老遠地從內閣辦公室趕來兩儀殿,朕著實擔心您的身體。”
“李勣、程咬金他們比您年輕,都已經向朕提交了養老辭呈,他們如今可以安心去鹹陽休息了,可朕現在還離不開你房相啊。”
“您今年也六十有四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齊太師去做,他年輕力壯,你老隻需動動嘴巴就好!”
雖說丞相製已然被廢除,但眾人對房玄齡的敬重依舊,仍習慣稱呼其為丞相。
不出意外的話啊,他也是最後一任丞相了!
房玄齡緊緊握著李承乾的手,言辭懇切地說道:“陛下,老臣身子骨還硬朗,還能為陛下效力,陛下無需擔憂。”
“平日裡有事,老臣自然會差遣內閣其他人去辦理,如今陛下設立的那個辦公室當真妙極!”
“老臣在裡麵處理事務都覺得渾身是勁,甚至還會冒汗!”
“此次陛下的婚姻大事,關乎皇家顏麵與國本,老臣定要幫著你父皇好好看著你,絕不能有半分差池!”
李承乾乖巧地點了點頭:“知道啦,朕的房相公,隻是你日後切不可再如此了!”
“這般寒冷的天氣,從內閣辦公室一路走到這兒,朕實在心疼。”
說到此處,李承乾轉頭看向齊先生和李煒,佯裝生氣地瞪了他們一眼,“齊太師,你也是個粗心之人!”
“你看看房相都什麼年紀了!還有你李煒!你們怎能任由房相這般勞累!”
齊先生和李煒見李承乾斥責,趕忙謝罪。
“陛下恕罪!臣等知罪!”
房玄齡見狀,趕忙出言勸解:“好了,陛下,不怪他們,是老臣自作主張,與他們無關。”
李承乾緊緊握著房玄齡那略顯蒼老的手,望著他眼中的疲憊之色,心中不禁一陣心疼。他轉頭高聲喊道:“顯懷,進來!”
張顯懷聞聲,立刻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行禮道:“陛下!”
李承乾迅速吩咐道:“顯懷,這些日子雪都很大,房相年紀大了,你即刻讓吝大福送一頂大轎子來,就送朕之前乘坐的那頂,裡麵要有四個火爐並鋪上軟墊的,加急送來!”
“是,陛下!”張顯懷領命後,立刻轉身出去辦差了。
房玄齡滿是感動地說道:“陛下如此勞心,老臣感激涕零。”
李承乾輕輕搖了搖頭:“是朕讓房相如此操心,朕向您保證,到今年年底,朕一定讓房相您前往鹹陽頤養天年,好好享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