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和羅坐在那奢華的象車之中,眼神中透著一股戾氣,死死地盯著眼前這支紋絲不動的大唐隊伍。
他心中那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在這眾多孟人的注視之下,他的威嚴被這支大唐隊伍狠狠地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投和羅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隨後,他猛地一把拉下象車的簾子,那動作帶著幾分粗暴與惱怒。
緊接著,從他那緊咬的牙縫中,冷冷地擠出一句話:“去告訴那些大唐人,即刻下馬,乖乖地給我讓路,然後跪在道路兩旁,如此,我或許還能大發慈悲,饒他們一條性命。”
那象奴早已被投和羅平日裡的殘暴嚇得魂不附體,此刻接到這樣盛怒之下的命令,更是嚇得雙腿發軟,戰戰兢兢地朝著錦衣衛們走去。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好不容易才將投和羅的旨意傳達完畢。
馬紮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愕。
齊逸飛一直留意著馬紮的神情,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一緊,連忙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這些人說了什麼?”
齊逸飛心底也知道,對方要是正常人,以眼前的形勢,那車駕恐怕早就主動避讓開來了,又怎會如此僵持不下。
馬紮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都快咬出血印來了,他的內心在激烈地掙紮著。
他心裡清楚,這話一旦說出口,一場激烈的衝突恐怕在所難免。
而且,在這異國他鄉,己方勢單力薄,一旦真的打起來,很可能會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麵。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自會權衡定奪。”齊逸飛見馬紮這般猶豫,語氣變得更加堅定。
眼神中像是在告訴馬紮,無需擔憂。
馬紮聽到齊逸飛話語,像是得到了某種鼓舞,心中一橫,咬了咬牙,將對麵那充滿挑釁與侮辱的話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齊逸飛:“齊使官,他們說讓我們下馬,跪到兩旁,才肯饒我們一命。”
此話一出,所有的錦衣衛們臉上都湧起了憤怒的神色,那眼神冷的都能殺人。
這對於他們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們可是堂堂的錦衣衛,是天子的親軍,肩負著陛下的重任。
莫說他們身份特殊,即便是一個普通的大唐百姓,也知道上邦之民無需跪拜下邦之主的道理。
在他們心中,一個小小下邦的國王,竟敢如此狂妄地對他們發號施令,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齊逸飛怒極反笑,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冷冽與威嚴,他果斷地大聲,命令道:“讓兄弟們準備。”
“是!”錦衣衛們齊聲應諾,聲音響亮而堅定,個個都握緊了腰間的繡春刀,眼中全是殺意。
“來人,把天子旒旗請出來。”
齊逸飛的聲音威嚴的喊道。“是!”一名錦衣衛迅速轉身,小心翼翼地從隨行的包裹中取出那象征著大唐天子的天子旒旗。
這也是李承乾怕隊伍遇到麻煩,特地讓他們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