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
李承乾身著龍袍,端坐在那威嚴的龍椅之上,麵容沉靜,他的手輕輕托著下巴,目光專注地聽著禮部尚書謝萬全的滔滔陳詞。
“陛下啊!”謝萬全的聲音中滿是無奈
他微微弓著身子,言辭懇切地說道,“如今各國使臣皆紛紛齊聚,徑直找到微臣,討要一個說法啊!”
“陛下您在前年年會上曾鄭重宣告,隻要誰能成功打下倭國,便可獲賜五品官身。”
“此令一出,各附屬國為表忠心與決心,紛紛傾其國力,清空國庫用以建造戰船,實指望能在這場征伐中建功立業,獲取殊榮。”
“然萬萬沒想到,如今船竟被那可惡的草寇搶奪而去!”
“微臣實在是智窮力竭,不知該以何種言辭去應對那些使臣的詰問與訴求啊。”
李承乾的目光從謝萬全身上緩緩移開,眼神中透著沉思,他並未急於直接回應謝萬全的難題,而是轉而問道:“倭國那裡,那群前去征伐倭國的百姓,至今仍未有任何消息傳來嗎?”
謝萬全聽聞,眼珠迅速地轉動了幾下,似在思索著什麼。
此時,張顯懷見狀,向前邁出一步,恭敬地回道:“陛下,至今尚未有消息傳來。”
李承乾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朕知道了,莫不是那群百姓與倭人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麵?”
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神色凝重地對謝萬全說道:“謝尚書,你且去回複各國使臣,就說是朕的旨意。”
“此次船隻被搶之事,委實出乎朕的意料,朕亦深感愧疚。”
“我大唐作為宗主國,自當承擔起相應的責任,理應賠付他們的損失。”
朝堂之下,站立著的眾多官員聽聞李承乾這番話,皆麵露驚訝之色,彼此間眼神交彙,似在無聲地交流著心中的詫異。
在他們的印象中,陛下以往處理事務多是雷厲風行,剛硬果決,甚少如此輕易地做出賠付的承諾。
陛下這是何時轉了性子?原本眾人皆以為陛下不會給這些附屬國任何明確的答複,豈料此次陛下竟如此仁慈寬厚?
“讓他們把損失都如實詳儘地報上來。”李承乾的聲音沉穩,接著又道,“李尚書。”
戶部尚書李煒聞聲,趕忙向前一步,行禮道:“陛下!”
“報上來之後,你即刻安排人手從鹹陽運琉璃過來,以此補償給他們。”
李承乾目光直視著李煒。
“但朕有且僅有一個要求,那便是他們所獲之琉璃,絕不可在我大唐境內使用,至於大唐之外的其他地方,朕概不過問。”
“謝尚書,你務必如實完整地和他們傳達朕的旨意,若日後被朕發現他們膽敢拿琉璃在我大唐境內換取錢財或者物資,休怪朕不講情麵,定當嚴懲不貸。”
“是!陛下!”
謝萬全得到了李承乾明確的答複,心中那緊繃的弦頓時鬆了下來。
有了陛下這番旨意,接下來那些如蒼蠅般煩人的各國使臣總算不會再整日糾纏於自己了。
“顯懷,我大唐的百姓如今深陷倭國,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管、棄之不顧。”
李承乾轉頭對張顯懷說道。
“朕記得江南道尚有二十艘龍驤寶船吧?”
“是,陛下!”張顯懷連忙應道。
“許久未曾讓它們出海一展雄風了,此次就派遣李鎮濤前去,命他直搗倭國,定要將倭國徹底打下來,全力營救我大唐百姓。”
李承乾的聲音高亢,透著威嚴。
“另外,倭國膽大妄為,竟敢冒犯朕之天威,其罪當誅。”
“傳令下去,待大軍攻克倭國之後,全國之內不留男丁,所有女子全部押送運回大唐,賜予有功將士為奴為妾,以彰其功。”
“是,陛下!”張顯懷領命退下。
“李尚書!”李承乾再次將目光投向戶部尚書李煒。
李煒急忙再次走上前來,行禮道:“陛下!”
“李尚書,如今戶部庫銀充盈,朕想也無需再讓乾宇商會出資了吧?”
李承乾微微揚起嘴角,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說道。
李煒趕忙點頭,恭敬地回道:“陛下!戶部如今已能獨挑大梁,足以承擔此次出征的各項費用。”
李承乾笑著輕輕搖了搖頭,繼而神色嚴肅地說道:“不用戶部全然挑大梁,朕知曉戶部時常與阿拉伯人通商往來。”
“朕如今有一要事交托於你,朕命你前去與那些阿拉伯的商人商議購買昆侖奴之事,朕隻要身強力壯的男丁,多多益善。”
“將他們全部運至倭國,朕自有重大用途。在價格方麵,你需儘量節省開支,遵循以往的規矩,要已經閹割好且能夠即刻乾活的。”
“若因數量龐大而難以尋得足夠現貨,新閹割的昆侖奴亦可行,但價格上務必壓低,務必爭取到最大的優惠。”
李承乾話音剛落,李煒毫不猶豫,立刻高聲應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