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齊言同樣形容憔悴，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顯得有些寬鬆。
他和李時真一樣，被這緊張又瘋狂的研究消耗得瘦了一圈。
“老師……還差一點啊！”李時真猛地轉頭看向齊言，眼中的閃爍著狂熱火焰。
“嘖，不行啊，按照我們現在這簡陋的實驗器材好像根本不能完成這個試驗。”
“我們必須要有更高規格的實驗室！”
“這怎麼辦呢？”
齊言看著這就差一點點的一幕也是抓耳撓腮起來了，怎麼就卡在最後一步呢。
突然，李時真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實驗室！
“對了，那個院士！”
“我當時要了一個高級實驗室使用權！”
“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
齊言懊惱地捶了捶頭。
他想起了上次秦天海給他的魔都大學的那個實驗室。
這段日子全神貫注於研究，竟把後續聯係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但現在，這是唯一的希望。
他急忙在雜亂的桌麵上翻找手機，手指因為緊張和激動而有些顫抖。
然後又在手機通訊錄裡瘋狂滑動著。
“謝天謝地，還是留了聯係方式的啊。”
終於找到聯係方式後，他迅速撥通了秦天海的號碼，聽筒緊緊貼在耳邊。
齊言那急促的呼吸聲極其明顯，仿佛都要通過電波傳了過去。
然而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個世紀般漫長。
“怎麼不接呢？”齊言著急萬分啊。
“老師，彆太著急了，等一會，在等一會吧。”李時真在一旁安慰著，但他的心跳早已飛過了120。
這時，安靜的實驗室裡除了響著電話的“嘟嘟嘟”聲音，剩下的就是兩人劇烈的心跳聲了。
突然，那邊傳來聲音：“你好，你是？”
齊言深吸一口氣，穩定著自己的情緒，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喂，秦院士，我是齊言，是錢衛國同學的老師。”
但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哦…齊言啊，你怎麼突然打電話了？是有什麼事嗎？”秦天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齊言握緊手機，趕忙說道：“秦先生，是這樣，之前您提到的那個魔都大學的實驗室，我想問問現在還能不能用？”
“我現在急需一個醫學類的實驗室來做一個重要的研究。”
這些話說的很快，幾乎是一口氣說出來的，讓齊言說完之後上氣不接下氣了。
秦天海一聽，頓時有些懵了：“醫學？齊言，你不是搞核物理的嗎？怎麼突然搞起醫學來了？”
“你知道這醫學領域有多複雜嗎？一個人一輩子能把一個研究方向鑽研透徹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這又是核物理又是醫學的，可彆太好高騖遠了。”
秦天海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質疑和不滿，對齊言的行為有些難以理解，言語之間不免看輕了齊言幾分。
齊言聽出了秦天海話中的意思，但他沒有絲毫退縮，堅定地說道：“秦院士，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這次的研究對我真的很重要。”
“而且您之前已經答應了我可以使用實驗室的，希望您能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