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心高氣傲,草草便想煉就道基,隕落在華芊山上。”
“練就道基?”
李通崖不禁一陣惋惜,沉聲道:
“卻也是練氣巔峰的前輩了。”
“哎……”
萬天倉長歎一聲,頗有些向往地開口道:
“那是我萬家最輝煌的時代,家中有足足有五位練氣,那位先祖死了十幾年,家中就連著丟了三座苦心經營的山峰,戰死了四位練氣十位胎息,若不是在宗內有些人脈,早就家破族滅了。”
“後來長輩一個個去了,宗中那位隻不過保住萬家血脈,也不再管事,此後一代不如一代,但好歹是存續了下來,直到十多年前家主突破玉京輪,這才能打開那幾個祖上傳下來的儲物袋,卻發現隻剩下點靈石符籙,再無什麼助力。”
“原來如此。”
李通崖深深歎氣,將萬天倉麵前的茶碗添好,見著他唉聲歎氣,低低安慰了幾句。
萬天倉飲了口茶,狠狠地一拍桌子,憤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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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那汲家,當年我萬家與那北邊的鬱家交戰不斷,汲家不過是夾縫中的小家族,連個練氣修士也沒有,如今左右逢源,竟然成長到這種程度,幾乎將我萬家逼到絕境。”
望了望李通崖,萬天倉又低聲問道:
“不知你家中那位大人?”
李通崖懂得萬天倉指的是李木田,當下警惕起來,好在兄弟倆早就對好了口風,飲了口茶道:
“家父早年離家出走,在古黎道上當兵,隨著那楊將軍攻打山越。”
“天倉略有耳聞,那楊天衙築基修為,帶著兵往東攻打那支山越,死了許多人。”
萬天倉將茶碗挪了挪,疑惑地開口道:
“我卻聽問令尊歸來時便是凡人……”
李通崖苦笑一聲,解釋道:
“家父在家中便得了位仙修指點,煉成了練氣,又軍中征戰時得了機緣,練就仙基,至於為何廢了修為,卻不便外傳。”
“是天倉草率了!”
萬天倉拱拱手,心中暗道:
“怕是年紀輕輕煉成仙基,年輕氣盛得罪了那些大族子弟,也就那些大族子弟不懼報複,愛好這種廢為凡人的戲碼。”
嘴上惋惜地開口道:
“可惜可惜。”
萬天倉望著李通崖閉嘴不談,一咬牙,終於開口道:
“不瞞李兄,天倉此次前來,希望能用族中陣法傳承換一道練氣巔峰或者築基的符籙,誅殺那汲登齊!”
李通崖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道:
“我說這萬天倉怎麼閒來無事來我這話家長,這家夥原來打的這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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