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牛笑而不語,卻聽院門嘎吱一響,一位身著白羽長袍,腳踏青靴,氣宇軒昂的青年緩緩進了院中,先是輕輕一拱手,朝著韓文許道:
“先生,好久不見。”
這才低低望了一眼陳二牛,輕聲道:
“幾年不見,陳叔倒是富態起來了。”
陳二牛愣了愣,目光在李尺涇臉上停留了幾息,失聲道:
“李尺……仙師!”
“涇兒!”
李家四兄弟都在韓文許門下讀過書,韓文許自然叫得親昵些,此時覺得自己一時失言,頓時低下頭不再說話。
李尺涇擺了擺手,笑道:
“帶我去見哥哥們。”
“少族長…此刻應在黎涇山上,至於仙師……聽聞最近在眉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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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項平正在前院修煉,誰知石階上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他皺了皺眉,沉聲道:
“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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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卻聽一陣熟悉的笑聲,門外跨進來一個英姿颯爽,氣宇軒昂的青年,腰間掛著一把三尺青峰,淡白色的劍穗在腰間搖搖晃晃,瀟灑極了。
“我回了村子,沒想到家中早已經搬上了山,於是便叫葉生哥領我過陣上了上山。”
言罷笑著搖搖頭道:
“嘖,霧裡迷陣。”
“涇兒?!”
李項平眨了眨眼,震驚地反問道:
“你,你不是在宗內修煉麼?!”
“哈哈哈,眼看就要突破練氣,同師門告了假,回家來看看。”
“我去叫父親!”
李木田噔噔噔地進了前院,三人坐下聊了一陣,李通崖和李玄宣也趕回來了。
“季父!”
李玄宣幾年未見李尺涇,自然是親得很,將他抱了又抱,李通崖也是笑盈盈地望著弟弟。
幾人見麵自是一陣激動,母親柳氏也高興得淚流滿麵,家中準備了宴席,向李尺涇介紹了李秋陽和柳柔絢幾位新成員,取出了存了幾年的蛇膽酒,飲酒喝到深夜才作罷。
送走了李秋陽等人,李家幾人在後院擺了茶桌,眼中都是一片清明,蛇膽酒含有靈氣,但不算醉人,幾人都懷著心事,自是沒有多飲。
聽著哥哥們講罷了這幾年家中的變化,李尺涇也是感歎不已,飲了飲麵前清茶,正色道:
“此次回來,涇兒確有要事,否則也不會將要突破練氣卻匆匆歸來了。”
眯眼看了看屋子裡的石台,李尺涇輕聲道:
“進去說。”
幾人進了屋子,李尺涇一言不發,望著天窗上透出的誘人月光,默默地站著。
看著月光在鑒子上緩緩凝聚成淡白色的月華,流淌在法鑒身邊,李尺涇掐了個法訣,仔細辨彆起來。
感受著自己升陽府內的胎息第六輪靈初輪蠢蠢欲動,一身法力流轉都快速了幾分,李尺涇愣愣地收回手,明明驗證了心中所想,卻依舊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緩緩開口:
“太陰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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