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項平頓時眼前一亮,笑道:
“涇兒這真是個好法子,既不必浪費那符紙,也少用了那符墨,大大減少了費用。”
李尺涇點點頭,低笑了一聲,解釋道:
“這是師傅教我的小技巧罷了,青池宗傳承六百年,自然是有些討巧的法子。”
抬頭望望天色,李尺涇正色道:
“我尚有一天的時間,可有修行上的疑惑?那《玄水劍訣》家中可有人練成?”
李通崖頓時來了興趣,解下腰間的青鋒,笑道:
“我倒是練成劍芒,隻是那劍氣卻遲遲不得離體,不知可算練成了?”
“劍芒劍氣不過是入門。”
李尺涇擺擺手,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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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劍訣各不相同,但劍法大抵幾個境界:劍芒,劍氣,劍元,劍意卻幾乎相近,無非劍訣難易不同,便有了區分。”
“這玄水劍訣在練氣期劍訣中算是簡單,幾乎練上一小段時間便能練出劍芒。”
一旁的李項平頓時神色一囧,想著自己數次讀劍訣愣是沒讀出個東西來,更彆說練成劍芒了,隻好低頭抱起那靈中符法仔細讀起來。
李尺涇言罷解下腰間劍,抽出那純白色的劍身,笑道:
“看著。”
話音剛落,劍刃上亮起一道灰白色的劍芒,如呼吸般起伏不定,隨著李尺涇一挑眉,那劍芒頓時吞吐而出,化為一道寬約三寸的劍氣騰空而去,尖嘯著擊穿了遠處的一棵大榕樹。
李通崖皺著眉頭看了一陣,李尺涇便親自上手指點起來,待到李通崖自己下去練了,李尺涇這才一擊掌,恍然大悟道:
“我在青穗峰上悟了一劍術,僅僅一招,還是先記於家中,免得哪天死在外頭,白白讓這劍法失傳。”
“休要亂說!”
李項平低低地罵了一句,正色道:
“涇兒在外頭要多加保重!我和你二哥也不能替你分擔什麼,隻是替你守著家族罷了,外頭險惡,一定要多加小心……”
李項平絮絮叨叨的講了一陣,見李尺涇聽著專注,沉默了幾息,開口道:
“你哥我天資愚鈍,這些年磕磕碰碰修煉到了胎息第四境青元輪,越發力不從心起來,若是沒有什麼丹藥靈物,恐怕到頭來撐死了也不過是個玉京輪靈初輪。”
“你二哥天資比三哥好,但也好的有限,不能跟你來比,隻是突破練氣是有希望的,依靠我們倆能保持住李家的地盤,又有那鑒子,我李家是不怕斷代的。”
就地一坐,李項平帶著些唏噓之色,
“你二哥去冠雲峰時打聽過了,青池宗從治下的家族收取弟子要求很是嚴格,至少能修煉到煉氣,十之一二甚至能築基。”
“我和伱二哥能死,唯獨你不能。”
聽著李項平的話,李尺涇眼睛一陣濕潤,低低道:
“我們一家都能好好的,三哥不必憂愁,涇兒也會在宗內多加努力,為家族爭取些資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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