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李項平正想著,洞外卻傳來一聲傳報,一個十一二歲樣子的孩子走了進來,卻是那陳二牛的幼子陳冬河,幾年前查出了身具靈竅,如今跟著李項平在眉尺山洞府修行。
看著這個近十年來唯一查出身具靈竅的孩子,李項平笑著問道:
“何事?”
“萬家萬天倉求見。”
“進。”
李項平取出茶具,看著萬天倉皺著眉頭進了洞府,陳東河自覺退下了,便笑道:
“萬兄為何而來?”
“也隻有李兄笑得出來了。”
萬天倉苦笑了一聲,深深地一躬,開口道:
“我家欲行伏擊之事,一切按約定如數交付。”
“怎地如此急切?我二哥七日前已經前往冠雲峰交付供奉,萬家難道沒有派人前去?怎麼在這個時候伏擊?”
李項平皺了皺眉,一臉疑惑地問道。
“那汲登齊估計不知從什麼地方得知了這幾日是青池宗月湖峰收取供奉的日子,連著三夜襲擊我華芊山,隻要時間過了一個時辰,這老東西就馬上退開,以防被郡中來援的練氣修士攻擊,家中被他整的疲憊不堪,死了幾百凡人,連修仙者都死了兩個。”
萬天倉眼睛通紅,咬牙切齒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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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家如今連交付的供奉都拿不出來,已到了背水一戰的地步,我家耗了這十多年,已經將家中的底蘊耗得七七八八,再不拚死一戰,恐怕今後再無再戰之力了。”
“好。”
李項平聽了這話也咬咬牙,沉聲道:
“一切按約定,待到你華芊山大陣升起,我便催動符籙,遠遠地攻擊那汲登齊,無論事情成與不成,這陣道傳承都必須交付我李家!”
說完這話,皺了皺眉,李項平察覺到了些不對勁,沉聲道:
“月湖峰每五年供奉時日不定,都是道上派人來通知,這汲登齊怎會知道月湖峰收取供奉的日期?難道蕭華前輩會將此事四處張揚?天倉兄,其中必有古怪!”
萬天倉也是被家中的傳信衝昏了腦袋,此刻冷靜下來想了想,也是皺起眉頭沉默不語。
李項平向來謹慎,隱隱嗅出其中有不對勁的味道,見萬天倉沉默不語,也暗暗思忖起來:
“這汲家必定有所倚仗,有了剿滅萬家的法子,恐怕萬蕭華此刻也是驚恐不已,連忙拉我李家下水,可我李家與萬家唇齒相依,怎可坐看萬家族滅人亡……”
“李兄!”
萬天倉一時間臉色蒼白,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顫抖地開口道:
“這汲登齊恐怕知道我萬家背後有援手,故意一點點施壓,想要逼出後援,這,這是陽謀!”
李項平臉色難看,冷冷地望著萬天倉,罵道:
“他娘的,這不但是汲登齊的陽謀,還是你家家主萬蕭華的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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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苦苦哀求的萬天倉,李項平深深地吐了口氣,心中煩亂不已,見李玄宣緩緩走進洞府,低聲將萬天倉的話講了一遍。
“這汲登齊如若不是得知了這幾日是交取供奉的日子才圍困華芊山,試圖讓萬家交取不上供奉,那便是有了除掉萬家的法子才會花費這心思前來攻打。”
“如今又任憑萬家放出求援信息,想必是有了將所援一鍋端的法子。”
李玄宣思忖了一陣,也是一臉擔憂,苦笑著搖頭道:
“偏偏我家還不得不救,通往郡中的道路僅此一條,若是萬家滅了,我李家便孤懸山中,不但事事與外隔絕,還要受那汲家騷擾壓迫。”
“要救。”
李項平搖搖頭,沉聲道:
“不求擊殺那汲登齊,隻替萬家解了圍便可。”
“隻是要看看那汲登齊的底牌究竟有幾斤幾兩,能讓這人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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