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會剌悻悻地罵了一句,扭頭帶著人往山林深處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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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兵殺了一陣,見那些山越全都進了林子中,李項平連忙鳴金收兵,看著俘虜了的幾十山越,心中的火氣算是消了一些。
看著陳二牛一身血地從村前慢慢地走回來,李項平輕輕拱了拱手,沉聲道:
“辛苦陳掌事了。”
“咳咳…不敢……”
陳二牛咳嗽兩聲,連聲推辭,一旁的李玄宣披著甲衣上前來,身後還跟了一串束縛著手的山越,李項平點點頭,低聲道:
“宣兒你帶著人就地休息,這事就不能這麼算了,讓幾百山越平白劫走了梨川口的財物與子女。”
抬起手一招呼,李葉生帶著幾個村的村丁已經到了梨川口,連忙湊上前來。
“我回一趟黎涇山,你整頓一番人馬,此間不須有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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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應聲下去,李項平言罷即刻扭頭回程,才到了黎涇山,便見了匆匆出關的李通崖,一身法力圓滿,已然是胎息巔峰了。
“二哥既然出了關,這事情便更有把握了。”
李項平咬牙笑了一聲,眼裡透出點怒火來,換了身衣物,進了祠堂三拜九叩,越過擺滿祭祀的瓜果和香燭的香案,對著石台上的鑒子恭恭敬敬地鞠了躬,請了法鑒下來。
“小心些行事。”
冷不防聽著一聲蒼老的聲音,原來是父親李木田。
李木田已經枯槁得不成樣子,靜靜地坐在院子中,沙啞著聲音說了一句,深深地喘起氣來。
老人常在院子中迷迷糊糊睡著,清醒的時候不多,時常會忘了去正院吃飯,須要李玄鋒進來叫他,卻對腳步聲異常敏感,李項平才進了院子便驚醒了老人。
“是。”
李項平應了一聲,望著李木田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擔憂,也不知父親還能撐多久,臉上不由得浮現一絲不舍。
咬咬牙,李項平扭頭出了後院,向著李通崖道:
“不須用上太陰玄光,隻用這鑒子通曉遠近之能即可,打那山越一個措手不及,有鑒子在,就算有練氣修士也能全身而退。”
“可。”
李通崖隨著李項平下了山,一路聽著弟弟沉著臉將幾天發生的事講罷,這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兩人不停歇地趕到了駐紮處,夜色尚深沉,村丁們和族兵們正掩著麵迷迷糊糊地睡著。
兩聲大鑼敲響了,眾人都跳起來,披好衣甲,持著刀盾,取出橫枚銜在口中,用衣巾緊緊縛在麵上防止其掉出,紛紛集合在一起。
一頭等著李玄宣同李秋陽帶著兵馬集結好,李項平閉目悄悄摸上鑒子,將整座山的情況掃得一清二楚。
手中的青烏弓一搭,數道流光飛越入山間,挨個點射死了山越留在林中監視的哨兵們,李項平這才將弓往身後一背,高聲道: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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