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一個。”
頓時有兩個山越部眾上前將李玄嶺押了下去,李玄嶺低著頭走了一陣,聽這兩人笑道:
“你這生人孩子倒好運,大帥答應賜十個奴隸給這小娘魚,你算是第一個。”
李玄嶺當下明白是李景恬也是尋了法子溝通自己,乖乖地隨他們去了。
簡單衝洗了兩下,李玄嶺便被塞著進了李景恬帳中,山越不講究禮儀,李玄嶺尚且濕漉漉地踩著墊子,環顧四周,隻見李景恬一人,便輕輕鬆了口氣。
李景恬放下手中的東西,連忙上前,在他耳邊低語道:
“我打聽到了家主的消息!”
原來就在這十幾天,李項平竟然硬生生頂著多支追兵往西到了山越腹地,在諸個山越村落間出沒,麾下集結了些加泥奚地盤上走投無路的山越流民,整得那一帶動亂四起。
加泥奚正帶兵劫掠北邊鏜金門治下的幾個家族,聽聞了消息便下令木焦蠻回兵鎮壓,這才有了明日啟程之事。
李玄嶺呆了呆,一臉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喃喃道:
“家主這是要乾什麼……”
連忙搖搖頭回過神,李玄嶺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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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那麼多了!傍晚弦月正中之時,我遠離寨子采伐木料尋機走脫,回身來這東邊的林中作聲,你便假意出帳如廁,我殺了你身邊的幾個山越侍從便帶你走。”
李景恬愣了愣,低聲回答道:
“能行麼?小心巡邏的山越。”
“放心吧!”
李玄嶺點點頭,沉聲道:
“這十幾日我已經觀察好那幾個山越胎息部將的帳篷,不會驚動他們。”
李景恬思考了幾息,用力點點頭,低低地詢問道:
“若是驚動了大批士兵……”
李玄嶺遲疑了一下,呐呐道:
“那我便放下你東行,我去引開他們。”
李景恬搖了搖頭,柔聲道:
“若是我被抓回來了,木焦蠻不會怎麼樣,你身具靈竅卻重要得多,萬萬不可有事。”
看著李玄嶺低頭不語,李景恬張了張口,有些遲疑地問道:
“若是那木焦蠻親自來追…”
“若是那練氣的將軍來追?!”
李玄嶺摸了摸懷裡的法鑒,心中也對那木焦蠻吃上一記太陰玄光後的實力沒有把握,沉聲道:
“山越是我家仇敵,披發紋身,野蠻無禮,你我落到他們手上定然沒有好結果!說不得受人淫弄還用以要挾家中。”
深深望了一眼李景恬,李玄嶺咬了咬牙,狠聲道:
“若真到了那地步!我便先殺了你再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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