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芊山上自然不是當年的地鎖華芊陣,而是汲家新建起來的大陣,不過胎息巔峰的防護力,一劍便捅出了大窟窿,卻又緩緩愈合。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李通崖劈了十幾劍,那法陣又受山下盧家人的攻擊,頓時明滅不定,續不上法力,轟然一聲破滅了。
“衝啊!”
山下頓時一片刀劍聲,李通崖隱匿了身形,直徑就往院中落去。
四下空蕩蕩一片狼藉,李通崖靈識一掃,這山上的人皆到山腳下去了,幾個庫房也空蕩蕩,李通崖撇了撇嘴,騰身在空中徘回了一圈,尋到了洞府大門。
洞口的法陣還算堅韌,李通崖十幾道劍氣才打得這法陣忽明忽暗,卻聽一陣劇烈的轟鳴聲。
“轟隆!”
天空中的盧思嗣一身真元儘散,滿身焦黑,吐著血歪歪扭扭地落入林中,那光頭男子則連忙退開,驚聲道:
“這是什麼符籙?!”
汲登齊閉口不言,臉色鐵青,揮刀斬向那男子,光頭男子連忙退開,大叫道:
“那姓萬的!我一人敵不過他,速速來救!”
李通崖暗罵一聲,隻好棄了這洞府,駕風從華芊山上升起,迎麵便是一道劍氣往汲登齊後心激射而去。
“萬家餘孽!”
汲登齊雙目圓瞪,回身側劈,將那道劍氣擊散,抬刀當頭斬去。
汲登齊一身真元鋒利激蕩,使出的刀法更是勢大力沉,李通崖用劍芒擋了幾刀,連著踏空退了幾步。
那光頭男子掐的法術又如附骨之疽般纏上來,汲登齊隻好回身去擋,李通崖的劍氣卻又到了後心。
汲登齊一時間左右支拙,招架了一柱香時間,下方汲家人的慘叫聲卻越來越少了,汲登齊一咬牙,手中翻出一枚符籙來,施法射出。
“不好?!”
李通崖與那男子連忙急退開,那符籙卻隻在空中飄飄蕩蕩地彈出了幾道火花,回頭來看汲登齊,已經飛出去一段路。
“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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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男子尚在懊悔,李通崖已經跨出去數步,沉聲道:
“萬萬不能放過他!追!”
汲登齊與光頭男子和盧思嗣鬥了許久,眼看漸漸支持不住,隻能將壓箱底的符籙用了,卻又換上了李通崖來,體內真元近乎乾涸,隻好一口氣向北逃遁。
汲登齊才逃出去幾息,一枚玉如意卻當頭撞來,他不得不止步舉刀,硬生生被逼停了。
盧思嗣正歪歪扭扭地駕著風飛起,雙腿染著血,看上去已經摔折了,這老頭嘴角還含著血,須發怒張,厲聲道:
“休要叫他走了!”
被玉如意這麼一撞,李通崖的劍已經追上汲登齊,汲登齊恨恨地來擋,雙目通紅,已知今日恐怕沒有活路可走。
眼看著汲登齊一臉決絕,李通崖默默慢了半拍,眼看那光頭男子迎身而上,持劍冷冷盯著汲登齊。
汲登齊哈哈一笑,解下腰間的儲物袋遠遠一拋,反身提刀向迎上來的光頭男子斬去,刀上金光陣陣,力大勢沉,明顯用了全力。
李通崖與盧思嗣對視一眼,兩人皆用真元去攝那儲物袋,光頭男子則連連接了汲登齊幾刀,震得手麻腿軟,怪叫著退開。
汲登齊卻得勢不饒人,長刀上挑,直往光頭男子胸膛而去,一副以命換命的樣子,光頭男子隻好側身讓開,卻撇見一道寒光從汲登齊胸口冒出。
“噗。”
汲登齊吐血回頭,正見李通崖收劍回身,震去劍身上的鮮血,頓時軟軟地墜在地麵,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兩人落下又補了幾道法術,確實這人死透了,這才見盧思嗣攝著儲物袋駕風飛近,腿上的傷已經初步包紮,喜滋滋地開口道:
“誰同我去汲家老巢驊中山?”
“兩位且去,我來搜查華芊山。”
李通崖歎了口氣,一副興意闌珊的模樣,靈石靈物多半在汲登齊儲物袋中,盧思嗣距離汲登齊遠,反而近水樓台先得月,倒是可惜了。
驊中山上無非就是汲家傳承,盧思嗣已經立下玄景靈誓要一同分潤,他自然沒什麼興趣,還不如去華芊山上那洞府看看。
安姓男子點點頭,同盧思嗣駕風離去了,李通崖便回身到了華芊山。
華芊山上已經一片狼藉,各有哭喊聲與求救聲,洞府前已經圍了一圈盧家人,先前便見他同盧思嗣一齊對敵,見了他自然紛紛低頭叫前輩。
李通崖點點頭,花了一柱香時間轟破了洞府法陣,大大方方地往裡走,留下一圈盧家人眼巴巴地我看著你你看著我,隻好呆在洞府門外。
李通崖進了洞府中,迎麵便是一口清澈的泉眼,汨汨地往外流動著,李通崖靈識一掃,伸手從泉中摸出幾枚玉石出來。
先收起玉石,李通崖停也不停地轟開石門,便見著茶幾石凳,桌上放著一大一小兩個玉瓶。
小玉瓶中是玉芽丹,李通崖隨手收起,大玉瓶卻收納不了,李通崖靈識一探,原來其內存著一道天地靈氣,鋒利刺目,李通崖隻好將玉瓶係在腰上。
其餘的石室淨是些雜物,還有幾封汲家妹子寄回來的信,寫得情真意切,被汲登齊小心地壓在木簡之下,看一看日期,最近一封已經是五年之前的了。
“原來鏜金門少主喚作司徒翌……”
李通崖皺眉頭看完,臉上緩緩升起一絲訝異之色,喃喃讀道:
“青池宗近年動作頻頻,家中千萬小心,山越若是東進犯境,莫要與之爭勝,那大巫等了一百年才等到這一個能統一北麓充當祭品之人,萬萬不能殺了他,紫府期的怒火非是我等可受……”
李通崖隻覺得一身冷汗直冒,寒毛卓豎,默默將那信收入儲物袋中,喃喃自語道:
“難怪,難怪加泥奚東襲黎涇山,北侵鏜金門諸族統統無人計較,還叫我等權且忍讓……恐怕那大巫付出了多少代價,任憑各支山越入侵全然是為了掩蓋加泥奚一人,好狠,好大的謀算!”
“橫掃諸部落,為北麓山越創造百年來唯一統一的大族,再以這天命之子為祭品,好生狠毒!待到加泥奚一死,也不知北麓還要有多少動亂!”
李通崖隻覺得頭頂的天空一片陰暗,他緩緩抬起頭,眯著眼望著石室之頂,仿佛透過了重重疊疊的山岩和萬裡無雲的夜空,看見了一隻隻移動棋子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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