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扭頭進了屋,頓時叮叮當當響作一片,李景恬噗嗤一笑,心中種種憂慮釋懷了不少,輕快地往側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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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思嗣駕著風飛到了黎涇山間,法力運轉在雙目間,便見眼前一片金光璀璨,心中頓時一震,喃喃道:
“好高明的陣法。”
當下頓時一陣羨慕,暗忖道:
“這陣法恐怕價值不菲,恐怕用的就是當年的白羽紫梓旗了,隻是這李通崖哪裡來的這麼好的陣法師,還真是財大氣粗……”
一邊鼓動法力,傳音道:
“在下迢雲盧家盧思嗣,前來拜訪李通崖道友,還請道友開一開大陣。”
不多時大陣便開出一人大小的口子,盧思嗣穿過日儀玄光大陣,李通崖已經身著一襲白衣在山間等著他。
“通崖兄。”
盧思嗣拱了拱手,李通崖連忙因他進了院子,卻詫異不已,看著眼前仿佛換了一個人的盧思嗣,有些複雜地詢問道:
“盧前輩!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盧思嗣一頭雪白的長發不再光潔如雪,而是透露出一絲絲死寂的灰,臉上的皺紋更加深刻,雙眼暗澹無光,左手還時不時顫抖一下,滿臉苦笑。
“世事艱難!讓通崖兄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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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盧思嗣日日東奔西跑,不得安生,在東邊的蕈林原上四處奔走,但凡年輕時有一麵之緣的修士他都親自上門拜訪,想要給盧家尋一條出路,整整快兩百歲的人了,往往還要腆著臉去討好那些年齡還沒有他孫子大的年輕修士,受儘了羞辱,這兩年間比以前的二十年老得還要快。
“唉。”
李通崖搖了搖頭,知道眼前這人恐怕沒幾年好活了,坐在主位之上溫聲道:
“老前輩有什麼指教。”
雖然心中感慨,李通崖卻一點也沒有手軟的意思,待到盧思嗣一死,這礦山的份額盧家是彆想要了,華芊山多半也要落在李家手中。
“不敢不敢!”
盧思嗣連忙擺手,回答道:
“李兄可記得那望月湖坊市?”
“自是記得!”
望月湖在那一戰之後成了廢墟,禁斷大陣在湖中洲上猶自運行著,連築基修士見了也要退讓三分
他們這些家族也眼饞土地靈氣充沛的湖中洲,可手中又無那殛雷破陣楔般的寶物,拿著滿是雷火的禁斷大陣毫無辦法,坊市中有價值的寶物又早就被那些築基修士搜刮了一遍,沒了什麼吸引力,隻好丟在那湖心,無人問津。
“我前幾日路過那湖心,卻見著好一艘大船,載著滿滿的凡人,在那湖中洲打撈物品呢!”
“凡人?”
李通崖頓時疑竇叢生,盧思嗣也不敢賣官子,回答道:
“這些散修去郡中連蒙帶騙找了一群凡人,同他們求富貴修仙,於是用著大船將他們載到了洲邊,讓他們去打湖中洲上的物品。”
】
“這禁斷大陣本就是犧牲大陣的穩定與完整來換取大陣的威力,其中缺漏頗多,往大陣上丟上一兩千個凡人,就有一個能落到陣中,可以讓那凡人取來廢墟中的靈物,禁斷大陣對外不對內,便可大大方方地帶出來。”
李通崖聽完這話沉默了一息,回答道:
“前輩的意思是?”
盧思嗣一拍大腿,討好地笑了笑,回答道:
“這事情怎麼能讓他們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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